“你說什麽?”蕭楚瑜不禁瞪大雙眼。他很快回過神來,立刻奔入屋內。沈星遙與淩無非二人也緊隨其後,跟了進去,隻見那少女一見蕭楚瑜,便驚呼一聲站了起來,“大哥?”
蕭楚瑜又驚又喜,剛一張嘴,眼底便泛起了紅色,隱隱有瑩光閃爍。他三步並作兩步,奔到棺木前,將陳玉涵從中抱了出來。陳玉涵雙腳落地,立刻便撲入他懷中,再抬頭時,已然淚流滿麵。
淩無非瞧著此景,微微歪頭想了一會兒,隨即扭頭望向秦秋寒,遲疑問道:“這是……怎麽回事?”
“回去再說吧。”秦秋寒嘆了口氣,走上前道,“蕭公子,此地不宜久留,老夫還有些困惑,想請公子解答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陳玉涵往蕭楚瑜懷裏縮了縮,呢喃問道,“他是誰啊……”
“都是朋友,別怕。”蕭楚瑜說完,摟著她的手也擁得更緊了些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淩無非往大門方向略一歪頭,等到秦秋寒與蕭楚瑜兄妹一一出門,這才拉著沈星遙的手跟了上去。
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沈星遙疑惑不已,小聲對淩無非道,“是什麽人把她送過來的?若真是殺害蕭大俠的刺客在背後操控,為什麽要放了陳玉涵?”
“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,”淩無非湊到沈星遙耳邊,道,“另有一方勢力暗中相助,救下了陳姑娘,可他們又不想暴露身份,所以就用這個法子,把陳姑娘送回來。”
“既然胸懷坦蕩,那又為何要躲在暗處?”沈星遙搖頭,左思右想,仍舊想不明白。
一行人回到鳴風堂,在大廳坐下。剛好那幾名奉命去調查屠戶身份的弟子也都回到門內,將結果稟報。秦秋寒聽完後,遣了弟子沏茶招待,隨後便關上廳門,將今日之事的前因後果,悉數對幾人道來。
陳玉涵聽後,大驚失色望向蕭楚瑜,道:“我便說怎麽天氣突然變冷了……我這是睡了多久?”
“睡?”沈星遙眉心一蹙,問道,“陳姑娘一直都在沉睡,什麽也不知情嗎?”
陳玉涵聽到這話,回頭看了看她,咬著嘴唇點了點頭。
“也就是說,你對前前後後發生的一切,毫不知情。”淩無非若有所思,“那麽陳姑娘可知道,齊州發生了什麽變故?”
陳玉涵搖頭。
“父親不在了。”蕭楚瑜黯然道,“全家上下,隻剩你我二人。”
“什麽?”陳玉涵豁然起立,回身望著他道,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蕭楚瑜抬眼望著她,神色憂傷:“你突然失蹤,父親前去尋你,遭遇不測……”
“怎麽會這樣呢……”陳玉涵捂著嘴,淚水撲簌簌落下,身子也重重跌坐回椅子上,似乎極力想克製抽泣聲,卻還是被屋內的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陳姑娘還請節哀。”秦秋寒目光深邃,“發生這種事,我們也無能為力。若不是蕭公子找來金陵,甚至沒有人知道蕭大俠這些年來下落何在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些人又怎麽會找到我父親?”蕭楚瑜搖頭表示不解。
“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,陳姑娘你睡了這麽久,應當還很虛弱,”沈星遙道,“還是先別想這些煩心事,先去洗漱打點,吃些東西吧。”她心思細膩,留意到了陳玉涵略顯蒼白的臉色,便即說道。
“沒錯,老夫這就去吩咐後廚,”秦秋寒說完起身,又看了看淩無非,道,“非兒,蕭公子與陳姑娘失散數月,想來還有很多話要說,我這還缺人手,你們一起來吧。”說著,又看了一眼沈星遙。
淩無非立刻會意,朝沈星遙使了個眼色,便一齊起身,跟著秦秋寒走出大廳,穿過一側小門來到相鄰的庭院,這才停下。
秦秋寒雙手負後,微微側首,瞥了一眼大廳方向,隨即嘆了口氣,對淩、沈二人道:“此事還需多加留意,我看不簡單。”
“掌門也覺得不對勁嗎?”沈星遙問道。
秦秋寒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