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再說太上皇就在旁邊呢,我哪裡走得開,他要是看見我去漱石居,立馬就能把那邊屋頂掀了。"
語畢,她拿起存放冰糖的陶瓷罐,卻發現裡麵已經空空如也。
"壞了,糖用完了。"
一聽到糖這個字,太上皇頓時從雲苓背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冒了出來,眼巴巴地望著她。
"今天沒有拔絲土豆了嗎"
雲苓笑著哄他,"有的有的,等下讓岑嬤嬤去集市上買些冰糖回來就行了。"
"那孤也要去,孤喜歡熱鬨!"
太上皇是個閒不住的人,老了更是如此,每天早起都要到外麵街上溜達幾圈。
"好,但是要早些回來,不能在外麵貪玩。"
太上皇聽話地點了點頭,然後把手中的拐棍往雲苓懷裡一塞,甕聲甕氣地道:"鈴兒將這打狗棒拿好了,孤不在家的時候,若有那不長眼的東西犯上門來,隻管將人狠狠地打出去!"
雲苓哭笑不得,"您把棍子給我做什麼,沒了拐棍您用什麼"
"放心吧,孤身體好著呢,你可不要小看孤。"
太上皇笑了笑,便背著手離開了,步伐矯健全然不似一個年邁的老人。
冬青望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感歎道:"太上皇這些日子越來越像正常人了。"
如果沒人提的話,她一點都不會將太上皇和癡傻兩個字聯係起來。
雲苓認同地點了點頭,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,太上皇或許能徹底好起來。
"對了王妃,趁太上皇不在,咱們要不要去漱石居看看王爺那邊……"
雲苓打趣道:"你這麼關心那瞎子乾嘛,莫不是看上他了"
冬青連忙擺手,"王妃莫要誤會,奴婢不是……"
見她嚇得臉色都白了,雲苓笑道:"行了不用解釋,我逗你玩兒的,既然眼下無事,那那就過去看看好了。"
說不定還能趁熱試試手裡的打狗棒呢。
漱石居中,陸七瑟瑟發抖地所在庭院角落裡,大氣也不敢出一聲。
"老三,你這是什麼意思"
瑞王頂著後腦勺腫起的大包,板著臉站在蕭壁城麵前。
似是早料到他會來,蕭壁城神色平靜,"大哥醒了身體可還覺得有哪裡不適"
"你不用管我,我隻想問問你,昨日你明知楚雲苓刻意為難雲菡,為何要裝作視而不見"
聽他提到楚雲菡,蕭壁城眸色微暗,"那大哥認為我應該怎麼做,責罰她嗎"
瑞王皺眉解釋道:"我沒有要你責罰她,可你至少應該站出來替雲菡說幾句話,而不是一昧縱著楚雲苓才對。"
"皇兄希望我為楚雲菡說些什麼,我為何要替一個外人說話"
蕭壁城看起來不為所動,這番態度更讓瑞王不敢置信。
"外人世人皆道你和雲菡青梅竹馬,兩情相悅,如今你竟說雲菡是外人"
房間內,兩個對峙的男人沒有察覺到,雲苓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