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一輛賓利行駛在城市主乾道上。
蔣琬的目光,時不時落在身邊風光霽月的男人臉上,她周身好似多出了許多粉色愛心泡泡。
“阿年…”
“你跟我媽很熟嗎?”
司瑾年自顧自敲出一根煙叼在唇間,修長如玉的手指攏火點燃,側頭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頜線,性感禁欲。
蔣琬回了回神,“哦,你出差期間,我陪伯母打了幾圈麻將,順便聊聊天。”
煙霧繚繞,隱沒了他冷峻的眉眼,“聊什麼了?”
司瑾年從來都對女人間的事情不感興趣,這麼問怕不是在試探。
蔣琬蜷了蜷放在膝蓋上的手指,“我麻將打得不好,全部心思都在怎麼能少輸點兒,不太記得都聊了什麼。”
“是嗎?”司瑾年直視著她。
蔣琬心裡“咯噔”一下。
他嘴角一扯,“我媽從來不會主動提及司苒,更不會關心司苒的私生活,除非…涉及到我。”
那冷冽的雙眼,既可使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,亦可使人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。
氣氛壓抑,圍繞在蔣琬身邊的粉紅色愛心泡泡,碎得稀裡嘩啦的。
“阿年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…”
“不懂?你剛才看望我媽的時候,她沒告訴你為什麼挨鞭子嗎?”
蔣琬心慌,“阿年…”
司瑾年挪開在她臉上的目光,冷冰冰道:“既然你和我媽這麼投緣,就留在司宅吧。她身邊的保鏢放水,傷得不重,也就兩三天的事兒,星藍國際我給你批假,你專心照顧她。”
蔣琬一臉不可置信!
她憑什麼照顧老太婆!
她就是隨口說了一句“司苒的同居男友不簡單,衣櫃裡都是設計師雷蒙特的孤品”,那老太婆自己查出來是司瑾年的衣服跟她又有什麼關係!
蔣琬為自己忿忿不平,“阿年,你是不是誤會我了,我真的什麼都沒說。”
司瑾年掐滅了煙,“不是要嫁進司家嗎?”
蔣琬耳朵都豎起來了。
司瑾年勾著唇角,“先學著伺候婆婆吧!”
車停在司宅門口,司瑾年並沒有下去。
蔣琬下車後扒著車窗,忙不迭地跟他保證,一定會照顧好宋玉卿。
司瑾年笑意不及眼底,吩咐葉堯開車回醫院。
看著黑色的車很快融入到黑夜中,蔣琬不明白,這對母子的關係,怎麼比幾年前還要緊張?
……
司瑾年回到醫院的時候,司苒正在睡著。
護工說送來的飯菜她吃了一半不到,剛剛又推了一支退燒藥進去,還接了一個朋友的電話。
司瑾年投洗了一條毛巾,親自給她擦去身上的汗水。
當看到橫貫整個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兩道傷痕時,心裡一陣陣泛酸。
白玉,有瑕即是罪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