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！她們就一定能比姬洛瑤，她們做得更好嗎？</P>

無論是姬凝霜亦或者花幽夜都在拷問自己，她們如果沒有這一係列的遭遇，沒有嘗儘世間冷暖，沒有遭遇冷嘲熱諷，她們能始終如一的保持初心嗎？</P>

不會在修道一途，因為力量而著迷嗎？在追求修為的路上，逐漸迷失自我，最終淪為力量的奴隸嗎？</P>

人都是有私心的，站在姬洛瑤、柳若璃的角度去想，其實她們並沒有錯，因為弱肉強食，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。</P>

可弱小就活該被剝奪生存下去的希望嗎？</P>

“凝霜姐，我沒想過這個問題，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，你就是你，我就是我，回不去的，除非能修至仙帝境，傳聞帝境強者，能夠逆光陰長河而上，回到過去，逆改未來。”</P>

花幽夜這段時間的修煉，也成長了不少，閒暇之餘，翻閱了不少古籍，了解到聖者境之上的，隻存在於仙古時期的帝境。</P>

尤其是領悟時間法則的帝境強者，逆光陰長河而上，可映照諸天，不死不滅。</P>

“不需要成帝，我有辦法。”</P>

姬凝霜，故作神秘。</P>

“難道你是想，‘紅塵問心’？”</P>

突破聖者境，第一道阻礙便是‘問道紅塵’，聖境強者，也稱作離塵境。</P>

從紅塵中來，於紅塵中爭渡。</P>

兩人因為接受林澈給予的天道意誌，並且完成天道築基，在法相境之前沒有任何瓶頸，因此在法相境也勢如破竹。</P>

但入聖的門檻，將數以千萬計的修士拒之門外。</P>

首先第一關‘紅塵問心’，就難住了百分之九十的修士。</P>

“你瘋了？紅塵問心你想用它來問你自己？萬一沉淪你可就廢了。”</P>

花幽夜，語氣嚴肅。</P>

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，用紅塵問心來驗證，怎麼看都兒戲。</P>

“我的道心其實一直有缺，這一點林澈其實很清楚，如果無法完善道心，我修煉之路，也算走到儘頭了。”</P>

“你的道心有缺？這事我怎麼不知道？姬洛瑤已經死了，難道你還是……”</P>

“幽夜，我心中一直有個結，若非林澈損耗本源精血為我治療，我恐怕道心早就崩潰了，我不清楚林澈在我心中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存在。</P>

是救命恩人、還是愛慕之人，亦或是兄長，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內心的自己，這些情感被藏匿在內心深處，現在看不出什麼。</P>

可每次在我破境的時候，這些就如同心魔一般，縈繞在我腦海中，揮之不去。”</P>

姬凝霜，毫無保留的說出了原因，她不止一次的觸摸到那層障壁。</P>

這也是她深思熟慮過的。</P>

從姬凝霜的這番話中，花幽夜眸光也一下子黯淡下去。</P>

想到在太乙聖地思過崖，被囚禁的那五年，每天靠著腐鼠過日，苟延殘踹的活著那個時候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念頭，就是複仇。</P>

向柳若璃複仇、向太乙聖地複仇……</P>

可最終當柳若璃挖下雙眼，向她賠罪的時候，當太乙聖地向她拋橄欖枝的時候，她似乎心中之前，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念頭，突然之間崩了。</P>

而人一旦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，就會變得焦慮、迷茫、不知所措，然後虛度光陰，潦草過完自己的一生。</P>

修士會滋生心魔，修為境界止步不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