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來到歇芳院。
勞恩四處看了下:“這裏怎麽這麽安靜,鬱家沒多派幾個人照顧你嗎?一點人氣都沒有。”
沉畫笑了笑:“他們給我派了很多人,隔壁還有兩個婦產科醫生24小時待命照顧我,鬱振東下令不讓傭人們吵鬨,怕打擾我清淨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,你懷了鬱少霆的孩子,他們鬱家理當對你嗬護備至。”
勞恩臉色好看了些,又對她道:“小畫,爸爸很抱歉讓你受到傷害,我一定會把那個人找出來,讓你身體恢複!”
沉畫輕輕搖頭:“別人要害我,怎麽算也不能說是您的錯。”
她一點都不怨他,勞恩心裏更不好受,歎了口氣:“對了,我聽鬱振東說,你還想流產?”
沉畫眼神一閃:“他和你說這個,是想讓你勸我別流產吧。”
勞恩笑了下:“我不勸你,我隻是想問你,你真的舍得把孩子流產,離開鬱少霆,以後和他再也不來往麽?”
沉畫咬著唇,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。
勞恩歎息一聲:“你是舍不得的,對吧?否則你聽到我說同意他和蘇婉結婚,就不會皺眉了。”
嘴上說的話再絕情,可心裏的感受騙不了人。
沉畫濃密的睫毛顫了顫,輕聲道:“我們畢竟在一起那麽久了。”
就算是和一隻動物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,何況是人。
“嗬……”勞恩忽然笑了。
沉畫詫異地看向他:“您笑什麽?”
勞恩輕輕搖頭:“我看得出你很喜歡他,鬱少霆是為了你才和那個女人舉行婚禮,你不應該因為這件事和他鬨脾氣。”
沉畫驚訝:“我記得您不喜歡他的呀,今天怎麽一直幫他說話。”
勞恩眼裏閃過一抹黯然的情緒:“小畫,你和你媽媽不一樣,鬱少霆比我幸運的多。”
沉畫繼承了和容無雙一樣的容貌,卻不像容無雙一樣多情又狠心,她的心裏隻有鬱少霆。
當年不管他做什麽,都無法讓容無雙徹底為他停留,容無雙就像天上的雲,純潔至美,卻又抓不住。
另一邊。
克勞斯回到酒店,就被切爾西叫過去。
切爾西責問他為什麽沒把沉畫帶回來。
“勞恩來了。”
克勞斯隻這麽一說,切爾西就明白是什麽意思,臉色瞬間陰沉:“容畫可是中了蠱蟲!他和我作對,難道連容畫的命也不顧了?”
“能解蠱蟲的不止有我們,鬱少霆和他的初戀舉辦婚禮,好像就是因為那個女人能對付蠱蟲。”
克勞斯犀利地眯眼:“你確定?”
“如果不是這個原因,鬱少霆不會被她威脅,有那個女人在,容畫也未必需要和我聯姻才能得救。”
切爾西目光殘忍:“沉畫必須嫁到我切爾西家族,不長眼的攔路石,那就除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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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。
沉畫泡在溫暖的浴缸裏,享受水流的按摩,望著天花板出神。
勞恩讓她好好考慮孩子的問題,孩子……
沉畫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。
不得不承認,鬱少霆今天對她說的那番話,讓她觸動很大,想流產的心思也有些動搖。
砰!
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悶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