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磕絆絆,劉煬才說出半句話,“欠債將至,能否請成王……”
“又缺錢了,又欠債了?你們這永安侯府是什麼爛窟窿?補到現在都沒有補牢,你到底是乾什麼吃的?”
公主說話銳利,那如刀刺的語氣,紮的劉煬心口發麻。
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成王,可對麵男子壓根兒沒有一點上前解圍的模樣。
“不是我說,你劉煬好歹也是凱旋而歸的將軍,怎麼混成現在這樣?就你這個樣子,如何為哥哥辦事?
還想要哥哥給你安排,簡直恬不知恥,滾出去!”
劉煬次次辦事不利,成王早已不想和他有過多糾纏。
如今有公主是個得罪人的出手,他當然樂意看好戲。
不給劉煬任何辯解的機會,侍衛們眨眼功夫就將人丟了出去。
大門緊閉,昭月公主的聲音隱隱傳來。
“什麼男人啊這是,半點用處都沒有,竟還比不上秋清染。
你是不知,秋清染雖在私塾得到聞哥哥的報複,可這成績是扶搖直上,就連一直不看好的莊夫子,都說其是可塑之才,這麼比起來,這劉煬簡直是個庸人之輩。”
刺耳的聲音如巴掌一般,一個個扇在臉上。
劉煬藏著袖子裡的手狠狠的捏起了拳頭。
他為什麼變成這樣?
還不是拜秋清染所賜。
要不是她當眾休夫,對他下藥,讓他丟臉,他何至於現在什麼都沒有。
這下好了,他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,她卻高高在上,成了棟梁之才。
憑什麼!
可塑之才,是吧?
他倒想看看,當那個可塑之才成了爛大街的過街老鼠,誰還敢稱讚?
短短三個月度日如年。
終於迎來長達五天的休沐。
眾人收拾行囊,準備回家,秋清染也不例外。
如今已過了三個月,小腹也已經微微隆起。
好在平日穿的寬鬆,還做出一副吃的多的模樣,這才隻讓人懷疑長胖了。
隻是孩子這事兒不能再耽擱下去了,一定要把與聞景林合作的事情跟家裡說說才是。
戀戀不舍的跟小小眾人告彆後,秋清染坐上馬車。
那是秋家特意準備的豪華馬車,外觀精致,內裡舒適。
所謂是到哪兒,都是亮眼的存在。
往日秋清染最不喜這車,覺得這車太過矚目,如今隻覺得當初太蠢,不懂享受。
車兒吱吱呀呀,看似顛簸,可車裡且平緩至極,讓人昏昏欲睡。
正靠在胭脂身上打瞌睡時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鬨騰的聲音。
“這就是秋清染的車?這是掃把星回家了,嘖嘖嘖,女子回娘家,不是克爹就是克媽,瞧著吧,秋家有難了。”
窸窸窣窣的聲音支離破碎的傳入秋清染耳朵,聽不清的她,連忙起身,“他們在議論什麼呢?”
正要掀窗,胭脂攔住了她,“沒什麼,他們說我們這馬車太過華麗,有些太誇張了。”
“是嗎?”
“是啊,畢竟誰家馬車外麵還鑲著金邊。”
胭脂笑的尷尬,後背汗如泉水般湧出來。
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,竟在外麵傳如此惡毒的言論,這要是被小姐聽到,還得了。
這肚子還有寶寶呢,可不能傷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