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陳子,不是咱家不支持你,多念些書的確有好處,可恩科將至,你卻撒開廠裡的事情不管,跑到學宮去念書哪有這樣的道理
劉世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疑惑:難不成你也打算參加恩科咱家可得先提醒你,此次恩科雖不拘一格降人才,卻不代表太監就能入朝為官!
陳向北卻是一臉恭敬道:劉千戶,你誤會了,卑職有自自知之明,能受千戶提拔,從皇城最底層的太監,爬到東廠執事的位置,替千戶你分憂解難,就已經足夠滿足了,又怎會朝三暮四去摻合讀書人的事情
但恰恰是因為恩科將至,所以卑職才想深入其中,與這些學子混作一片,以便收集第一手情報,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。
陳向北這番話說得至誠至真,臉上也始終保持著恭順,一切都從辦案的角度出發。
哦!原來如此!
劉世這才恍然大悟:小陳子,你的想法很不錯啊!倒是咱家眼拙了!
沉思了片刻後,劉世又道:最近東廠內部的爭鬥愈演愈烈,你潛伏到各大學宮中,不僅能隨時收集情報,還恰好能避開這口漩渦,實乃明智之舉。
咱家同意了。
這事就這麼拍板定下了。
劉千戶英明!
陳向北懸在心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,掏出懷中露出了一角的紅包,恭敬地遞到了劉世的桌麵上。
從劉世的書廳出來後,陳向北稍作布置,讓石三這段時間暫代執事之職。
也不知多久後才能回來了。
陳向北暗暗歎了口氣,無奈地搖頭離去。
所以說不能隨便和女人睡覺,特彆是比自己強大的女人!
否則,後患無窮啊!
來到無人處時,陳向北伸手撫過麵孔,再次移開手時,便已是江浙書生陳慶之。
另一頭,趙宛白回到了蕭王府後,便將自己關在了閨房內。
她從一進門便冷著一張臉,眼中的殺意洶湧流轉,讓所有的下人噤若寒蟬。
來人!
突然,房內傳來了趙宛白冷冰冰的聲線。
幾名下人對視了一眼,嚇得渾身發顫,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房間。
蕭王殿下,有何吩咐
請畫師!
身著褻衣的趙宛白冷聲下令。
回到王府後,她裡裡外外清理了不下十遍,卻依舊洗不掉昨夜發生的一切。
這等侮辱讓她幾乎咬碎了牙關!
她發誓,定要將那個奪走自己清白的凶手碎屍萬段!
很快,幾位在京師內名聲煊赫的畫師,被請到了蕭王府上。
本王說什麼你們畫什麼!
鼻子挺一點!
明眸皓齒,眉骨高聳,唇峰呈弓狀。。。。。。
嘶。。。。。。你們怎麼把他畫得這般俊俏
豈有此理,俊俏也得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