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盛眠想起來,還是覺得當時很好笑,這個師父甚至沒問過她的真名,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拜師章戎。

章戎的畫有很高的成就,但是本人非常討厭社交,也厭惡鏡頭,所以極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。

也是在後來的一次機會,盛眠發現他的飄逸畫風和自己喜歡的一位畫家很像,一問,居然就是同一個人。

而她作為章戎的關門弟子而不自知。

章戎這個人也從未去參加什麼交流會,每次都吹胡子瞪眼的說那些人虛偽。

“小penny,師父把畫發到你手上了,你看看喜不喜歡,彆跟師父客氣,這幅畫拍賣會那邊問我很久了,我給了模棱兩可的答案,你要是想要,師父送給你。”

言語之間的寵溺已經快要溢出來。

最初的幾年,章戎還會教盛眠一些東西,特彆是在酉縣的時候,幾乎教了他的所有。

所以在那一年,盛眠的進步是最快的。

後來章戎覺得沒什麼能教她了,也就跑了,去世界各地找靈感。

盛眠看了一眼這幅畫。

章戎的畫風已經自成一格,每次畫的風景都宛如要從畫紙裡溢出來。

“師父,你這次是不是又有新的靈感了,筆法更加老辣,好像邁入另一個境界了。”

章戎就喜歡自己這個小徒弟,喜歡得不得了,眼下聽她這麼一誇,大手一揮。

“我回絕拍賣會那邊了,師父讓人給你帶回來,我給你說,正好傅燕城的奶奶不是要過壽了嗎,你把這個送給她,保證她對你服服帖帖。”

傅燕城的奶奶沒有住在帝都,聽說自從傅燕城的哥哥出事之後,就搬走了。

盛眠沒見過傅燕城的哥哥,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長什麼樣子,也是上一次傅璿說了之後,她才知道這號人物,然後得到了更多的消息。

不過現在看來,這個傅燕城的哥哥在傅家確實很受歡迎。

盛眠還未回複,章戎就在那邊笑了一下。

“我好像又有新的靈感了,小penny,這幅畫我托人送給你,師父要去畫新的了,如果在帝都受了委屈,可不要一個人憋著,你就是不太喜歡跟人說話。”

“師父,你放心,我沒受委屈。”

章戎唉聲歎氣。

“你這性格還是得配傅燕城的大哥,那孩子溫柔又成熟,傅燕城那小子骨子裡太野了,也不太愛跟人交流,我其實也挺喜歡他,含著金湯匙出生,又能吃苦,以前還去部隊待過,但你們性格不合適。”

盛眠為了讓他安心,隻好說,“師父,他其實挺好的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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