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傅燕城還沒有愛,但已經率先感覺到了他給的痛。

就像是釘進骨頭裡的釘子。

所以這會兒看到他發來的短信,她沒回,起床去樓下倒了一杯水,壓下心頭的那抹不舒服之後,她又重新上樓。

這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,索性拿出禦景苑那邊的工程進度看了幾眼,最後又處理了一點兒盛氏那邊的資料。

傅燕城沒等到人回複,隻覺得心煩。

盛眠卻隻是認認真真的做完手裡的工作,天就已經亮了。

她吃了早餐,查看了一下自己在玫瑰園家裡安裝的監控。

自從那晚上之後,監控就沒再壞過,看來這幾天沒人進她的房間。

正好她也需要去拿自己的畫具,也就開車往玫瑰園去。

此刻是早上的七點,路上的行人還並不多。

她剛給物業發完消息詢問那件事的進度,汽車卻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,她的腦袋磕在方向盤上,隻覺得頭暈眼花。

一片混沌之間,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拎著棒球棍走了過來。

“哐!”

車窗被砸碎。

下一秒,她就被人拖了出去,手掌被人踩在腳下,瞳孔狠狠一縮,看到男人已經將棒球棍高高舉起。

盛眠幾乎想用自己的腦袋去擋,這是畫畫的手,絕對不能出事。

“彆,不要!”

可是棒球棍已經砸了下來,一個成年男人使出全力的一揮,她聽到自己右手指骨碾碎的聲音。

盛眠的眼前重重一黑,十指連心,被硬生生地碾碎了兩根指骨,她差點兒直接暈過去。

物業的電話打了過來,男人似乎擔心有人發現,飛快的離開了。

前後不過三分鐘。

劇痛讓盛眠握不住手機,她的身體輕顫,匍匐著想要用完好的手按還在響的手機。

額頭上都是汗水,此刻已經坐在地上,被碾碎的兩根手指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彎曲著,光是看著都疼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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