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燕城輾轉睡了一晚上。
一會兒夢見他和盛眠在酉縣,兩人躲在沙塵暴中心的小房子,外麵鋪天蓋地的黃沙,裡麵卻是歲月靜好。
一會兒又夢見酉縣大廈裡,那些被歹徒劫持的人質,他和她裡應外合,共渡難關。
還有那些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纏綿,他吻遍她的全身,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有放過。
做到這種夢的時候,傅燕城總是醒得很快,但是夢裡的激烈和夢外的空虛又會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他閉上眼睛希望再回到夢裡,但是接下來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。
於是他早早洗了一個冷水澡,淩晨四點就開車去山曉轉了一圈兒。
天還沒亮,他的車就停在山曉不遠處,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遠處的建築。
然後他拿出一根煙,低頭點燃,兩指夾著,煙頭抿在唇裡,猩紅的火光在夜色中顯得很明亮。
煙霧輕描淡寫的從嘴裡吐出,他盯了一會兒,盯得眼睛發酸。
許久,他才將正在抽的不知道第幾根煙頭撚滅。
因為他看到盛眠的車從裡麵出來了,但並沒有從他這邊路過,而是走了另一條。
傅燕城的雙手握著方向盤,知道她這是去上班。
現在是早上的六點半,他在這裡待了兩個半小時,感覺自己的身上都快結露珠。
盛眠在車裡坐著,一直在分析網絡上的輿論。
她的視線一抬,在轉彎的時候,往遠處看了一眼。
總覺得彆墅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有點兒像傅燕城的,但是想想怎麼可能。
她收回視線,讓自己專注於工作。
到了公司,她已經得到最新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