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眠,我最初跟你上床的時候,還以為你有老公來著,我難道會天真的認為,你跟你老公沒做過麼?我剛回國跟你發生關係的那次,疑惑你是不是第一次,你親口承認的,你說你結婚了,我當然就會認為你早跟你老公做過幾百遍了,但這跟我想和你上床不衝突,我道德感沒那麼強。”
他的手抓著她的,許久才說道:“以前生氣,是我以為你水性楊花,這個觀念先入為主,那麼在我看來,你和其他男人的糾纏都是自願的,這會顯得我在你心裡很沒地位,我當然生氣。”
傅燕城沒跟人說過這些話,他垂下睫毛,手上緊緊的抓著她。
“我花了很久才確定自己對你的心意,你彆和我分手。”
這句話一出來,盛眠隻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被人剝奪,呼吸不上來。
仿佛傅燕城是個很孤獨的人,他需要一個人陪在他身邊。
隻是他驕傲的性子不允許他對任何人袒露內心。
盛眠瞬間意識到,他是在被忽略的環境裡長大的,傅家以前都喜歡那個傳聞中的天之驕子傅行舟。
她的心臟頓時傳來一陣刺痛,那種背叛他的道德感瞬間就消失了。
她猛地抓住他的手,緊緊的握著。
傅燕城在她的手背親了一下。
“你不讓我去找他,那我就不去找,不是我不討厭他,我隻是想聽你的話。”
盛眠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。
以前他覺得傅燕城這個人真是惡劣極了,特彆是在床上的時候,騷話連篇。
她以為他隻會做做做,但其實這個人的心思是極其細膩的。
昨晚他一定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,但他沒問。
在她顫抖著手沉默著扣扣子的時候,他主動為她找了借口。
現在想來,那一連串的對話,都是他在為她找補。
“傅燕城......”
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了解他,有時候卻又覺得,她一點兒都不了解他。
傅燕城在導航上定位了那家餐廳,抽出紙巾在她眼角擦了擦。
“先去吃飯。”
盛眠這才發現,自己的眼淚都掉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