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早上九點,傅燕城的車就在山曉外麵,她本來想直接跟他在墓地碰麵的,眼下他來了,她也隻好上車。

他們都沒帶人,不過她的幾個保鏢還是在另一輛車上跟著。

傅燕城隻開了一公裡,就發現了。

“你的人?”

“嗯,最近不太平。”

她坐在副駕駛位,看著外麵。

傅燕城的心臟一陣緊縮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兩人這麼碰麵,居然毫無話題。

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很短,結婚三年,又隻有他回國的那幾個月有過糾葛,似乎真的沒有好好談過。

他的雙手捏緊方向盤,汽車很快在那片墓地停下。

盛眠下車,看著密密麻麻的墓碑,突然想起有一次她回老家,身後是四座墓碑,那時候周圍靜悄悄的,天地間好像隻有她一個人。

她跟在傅燕城的身後,因為最近下了一場大雨,泥土很濕,上去的這條路雖然鋪了階梯,但還是不太好走。

她剛走幾步,麵前就遞來一隻手。

抬眸,對上他的視線,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
傅燕城沒說話,把手收了回去,安靜的放在身側。

走了十幾分鐘,才來到老爺子的墓碑前。

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,聯想到老爺子生前對自己的種種,最終還是打算跪下去,磕幾個頭。

但是剛跪到一半,傅燕城就一把扶住了她。

“草地是濕的。”

“沒事。”

他有些生氣,一把脫下自己的西裝,墊在她膝蓋下。

盛眠頓時有些無語,卻聽到他說:“爺爺不會介意的。”

他說完,就站在一旁不動了,沒有告訴她,老爺子臨終前希望他們不要在一起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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