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庭桉也注意到她的情緒一瞬間變好了,也就抬手揉著她的腦袋。
“不要胡鬨,我再讓醫生過來看看。”
桑酒撒嬌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說了我有好好吃藥,你就是不信。”
兩人一起走遠了。
誰都沒有注意到,躺在黑暗裡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。
盛眠渾身都疼,特彆是腦袋,疼得想要暈過去,這種暈眩感讓她想吐。
她努力想要朝著上麵攀爬,但是通往地下室的這段樓梯很陡峭。
往上爬一步,她都會疼得手指頭都變得痙攣。
腦袋上都是血跡,血跡順著樓梯往下流。
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。
但她來不及多想,她必須逃出去,不然等桑酒再回來,她這輩子都得留在這裡了。
她得回去,她和傅燕城好不容易才複合,她說過要等他回來。
如果她死了......
如果她真的死了,那傅燕城怎麼辦。
他已經很不安了,他很害怕她的離開。
盛眠每爬一步,掌心和腦袋的血跡都會在樓梯上留下。
短短二十級的樓梯,她爬了半個小時。
她從草叢裡往外爬,最終在一處灌木叢裡找到了通往外麵的路。
這棟彆墅沒人住,這個被遮掩過的小洞也沒被人發現。
她爬了過去。
外麵很黑,她已經看不清什麼路了,隻是憑借著求生的本能。
爬了不知道多久,她聽到天空打了一個驚雷,緊接著暴雨砸了下來。
眼前的世界開始瘋狂的搖晃。
她蜷縮著,看到一雙皮鞋出現在麵前。
往上看,卻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麵容。
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,安靜的看著她。
盛眠努力想要睜開眼睛,但是太疼了。
疼得她想哭。
暈過去的前一秒,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可能會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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