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燕城卻看出了她藏得很深的抵觸。
很少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的心理有問題。
“眠眠,我陪你睡,陪你躺床上,你要是睡不著,我念詩給你聽,或者我投影一部電影,你看過的電影,你可以聽聽聲音。”
“好。”
盛眠悄悄鬆了口氣,被他攙扶著回到了主臥室。
*
而另一邊,男人安安靜靜的檢查著茶幾上的東西,嘴角彎了起來。
站在他身後的幾人全都沒說話,隨時等著他的差遣。
男人將指尖的珠子彈了出去,珠子在茶幾上蹦躂了兩下,最後落到下方的網中。
他輕笑一下。
“不管這顆明珠怎麼掙紮,最後還是會落網,所以我不明白,掙紮的意義是什麼,早點兒接受現實不好麼?”
“K先生,咱們之前用了那麼大的劑量,她的精神是不是已經出現問題了?”
何況男人還擅自加大了藥的劑量。
反正這種傷害是可修複的,隻是會讓盛眠痛苦一點兒而已,讓她吃點兒苦頭也好。
她以為回到傅燕城身邊就安全了?
其實那才是最威脅的地方。
畢竟心臟上的絕望可遠比身體的痛苦要難受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