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看法,卻偏偏在意盛眠。

他不想讓盛眠知道,那個她想保護的陸曄,其實一直都在騙她,從一開始就在騙她。

他明明可以在盛眠被虐打的時候,直接當著她的麵,揭穿自己的身份,給她致命一擊,讓她知道她的盲目信任有多愚蠢。

以前他就是這麼做的,這樣才能打擊到一個人。

可他沒有那麼做,他甚至還讓自己的人安排了一出戲,讓陸曄這個身份,完美落幕。

甚至還自私的,讓她永遠記住了陸曄這個名字。

從沒有人給他吃過糖,盛眠給了他一顆糖,儘管他沒吃到,他卻想要回饋一丁點兒的甜。

他一定是瘋了,他正在走向毀滅。

他想向盛眠展示自己僅剩的一丁點兒良心。

他伸手,將桌上的兩個字擦去。

傅燕城清楚,這個人就算不同意,但也會對他接下來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就像此刻陸曄清楚另一波人是傅燕城的,卻沒有阻止那些人進入禁閉島。

陸曄拿過旁邊的紙巾,擦拭自己掌心的茶水。

“你怎麼聯係的外界?”

“我來這裡之前,盛眠的哥哥有一個朋友,他給我們寫了一張紙條,裡麵說了一個地址,那裡有可以飛出禁閉島的信鴿,隻有一隻。”

陸曄微微挑眉,信鴿?

這應該是唯一可以跟外界通信的方式,居然被傅燕城找到了。

連他這個禁閉島的幕後主人都不清楚。

傅燕城的話也是在承認,他十分鐘之前已經給出了命令,所以他的人進入了禁閉島。

陸曄不再說話了,他不了解傅燕城,卻已經清楚,這個人心思縝密。

此前傅燕城來到內島的時候,估計有幾個心腹,所以他才能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遞出去。

氣氛又變得安靜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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