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舊是安靜的，就像是一隻脆弱的，漂亮的，被折去了翅膀的蝴蝶。

盛眠從未想過，她眼底強大的林慕煙，有一天會變成這樣。

心臟發疼，她問，“為什麼會患上這個？”

醫生想了想，還是儘量用通俗一點兒的語言。

“打個比方，最初她不害怕跟人接觸，但是從某一天開始，有人在背後人為的訓練她，讓人每天都來地下室接觸她，至於這種接觸，可以理解為侵犯，也許不是真的侵犯，而是欣賞她求生的過程，這樣每天派幾個人進來侵犯她，她就會逐漸害怕被人碰觸。”

盛眠的手一瞬間握緊，呼吸都在發抖。

她想問什麼，卻發現自己因為太憤怒，什麼都問不出口。

醫生指了指周圍的牆壁。

“牆壁裡麵布滿了一千多個攝像頭，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，都在時刻被人監視著，背後的人不希望她死，隻是欣賞她臉上生動的表情，她每次被人碰，也許都會接受很嚴酷的懲罰。”

醫生又指了指門邊，“在那個位置，有電擊懲罰，盛小姐知道一個人被強烈電擊之後，有哪些反應麼？”

盛眠咬唇，眼眶頓時紅了。

她何嘗不知道，人在被強烈電擊的時候，除了可能會死，還有可能失禁。

失禁這件事，不管對誰來說，都是極度難堪的。

但是這樣的畫麵還要被人監視，甚至是被人點評，誰能承受得住這個打擊。

這和被人做實驗有什麼區彆，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。

醫生大概清楚她猜到了，也就歎了口氣。

“所以我檢查清楚她的身體之後，有些意外，她除了這些應激障礙，精神還算清醒，沒有變成瘋子，她的意誌力很強，準確的說，是超級強，就算換成我認識的幾個特種部隊裡的人，，估計也撐不下來。她心裡應該是有什麼信念支撐著她，又或者說，那個監視她的男人，總是在透露她一些消息，而這些消息，恰好跟她的信念有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