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野點頭,又問,“你去見江蒼了麼?”

“見過了,他好像都知道,沒說什麼,隻讓我好好工作。”

“嗯。”

接下來的三天,沈牧野在江柳的麵前,愣是一個字都沒說。

要不是手機裡的錄音還在,江柳會覺得這人是討厭跟她在一個屋簷之下。

她越想越氣,一邊厭惡自己居然因為他牽動情緒,一邊又忍不住問他。

“你要是實在覺得難受,就搬出去得了,之前你給喬聽買的彆墅,不是一直沒人住嗎?”

沈牧野頓時一個激靈,“彆墅我賣出去了,我給她打了一筆錢,供她讀書,之後不會再管她了。”

江柳沒說什麼,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。

這幾天他不說話,她覺得煩,現在他說話了,她覺得更煩。

仿佛他呼吸都是錯的。

“柳柳,晚上我親自下廚吧,你想吃什麼?”

江柳心底的氣瞬間消了許多,說起來,確實很久沒吃他做過的東西了。

但是一想到他的廚藝是為喬聽學的,臉色又是一黑。

她這麼賤的嗎?要撿喬聽吃剩下的?

心口又是一堵,冷冰冰道:“不用,家裡有專門的廚師。”

沈牧野頓時不敢說什麼了。

憋了三分鐘,才問,“我學新的菜式,以前沒有做過。”

“所以你以前給我做的,都是給彆人做過的嗎?”

這是送命題,他捏著文件的手指一緊,誠實道:“有些做過,有些沒做過。”

江柳本來就是很作的性子,被江蒼寵壞了,這會兒冷喝一聲,起身。

“那不用了,我今晚去眠眠那裡吃。”

“那我去禦景苑做。”

江柳的腳下差點兒趔趄了一下,但也沒說什麼,她就不信沈牧野真的會去。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