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給他上了藥,這個過程謝楓的上身已經脫光了。
他垂著睫毛沒說話,看起來心情不太好。
莊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她對這個人有一種從骨頭縫裡蔓延出來的忌憚和排斥。
就像是身體激發的自我保護功能,每次謝楓靠近的時候,她渾身的細胞都在催促她趕緊遠離這個男人。
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是沒錯的。
到目前為止,謝楓做的一係列事情確實莫名其妙。
比如買了她家對麵的房子,還是花了四倍的溢價,說他不是彆有所圖,誰信?
但他到底圖什麼?
難道真像她說的,兩人四年前是情侶,謝楓現在放不下麼?
莊晚很快就拋棄了這個想法,他這種地位的男人,想要什麼女人沒有,怎麼會等一個女人四年,他看起來就是一副薄情的長相。
醫生走後,大廳內隻剩他們兩個人。
謝楓慢吞吞的拿出一根煙來抽。
莊晚注意到了他的打火機,不知道為什麼,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雙手以前劃火柴的樣子。
很漂亮,很讓人驚豔。
如夢初醒,她垂下睫毛,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真是莫名其妙。
語氣放軟了一些,“謝楓,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,直說吧,彆再拐彎抹角了。”
謝楓吐出一口煙霧,看到她站得遠遠的,一會兒覺得心痛,一會兒又覺得好笑。
躲他如同躲洪水猛獸。
明明當年為了他,什麼都願意做的。
他到底要怎麼做,那個愛他的莊晚才能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