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晚到現在還有點兒不真實感,似乎那場大火還發生在昨天,似乎她的選擇也還發生在昨天。
現在病床邊都是故人,她卻早就沒了那樣飛蛾撲火的心態。
她太累了,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決定要忘記的時候,有多絕望。
她想把自己從這個世界拔除,既然命運對她沒有半分憐憫,那為什麼不乾脆把她的命收走呢。
她垂下睫毛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。
江柳一直在嘰裡呱啦的講著,然後她的手機響了,是沈牧野打來的,問她在哪兒。
沈牧野依舊把人看得很緊,幾個小時不見,就得打電話問問。
之前江柳跟一群合作商去喝酒,才剛坐下,沈牧野就親自去抓人了。
麵對一群人的起哄,她覺得羞恥,又十分的生氣。
以至於圈子裡誰都知道,隻要江柳九點沒有回家,沈牧野必定打電話問。
有時候害怕她煩,也就問的其他人。
久而久之,跟江柳喝酒的人也就少了。
一開始她覺得煩,但是四年過去了,她也被管出了一點爽感,人果然都是犯賤的。
她起身去接電話,語氣滿是不耐煩,嘴角卻勾了起來。
“又怎麼了?”
“梔梔在我公司,晚點兒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?”
“今天你不做飯了?”
“我怕你吃膩。”
嘴角又勾了勾。
“行唄,那你定餐廳,不過我這裡得再晚點兒,我們在看莊晚呢。”
“嗯。”
她剛打算掛斷電話,就聽到他說:“上次你要的秀場款包包,今天到了,我讓助理送去家裡了,晚點兒回去可以看到。”
現在江柳對外都不敢表現出自己太喜歡什麼,就怕沈牧野一揮手直接包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