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都被接走了,莊晚還在跟曾經的同事聊天,當初她離開實在太匆忙,都沒來得及好好告彆。
謝楓就在不遠處看著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傅燕城端著一杯酒走過來,暗示性的揚了揚下巴。
“你不過去接人?”
現在宴會也快散場了,他都得去接盛眠了,謝楓不去接莊晚麼?總不可能今晚讓莊晚一個人回去吧。
謝楓低頭看著高腳杯裡的酒水,語氣沙啞。
“讓她再高興一會兒吧。”
他過去的話,她就不會笑得那麼開心了。
傅燕城本來是抱著調侃的心思,聽到這話,心臟卻悶了一下。
他們這群人裡,隻有謝楓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,太冷靜,所有的路都像是一早就安排好的,而他按部就班的走著。
以前其他人想要找人春宵一度的時候,謝楓的目的就很明確,隻想找個能當戶對,聽話的女人當老婆,他一直都不太在意什麼男女感情,所以當遊人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,他的腦海裡大概想起的都是研究室裡的各種數據。
現在他站在這個位置,安靜的看著莊晚跟人聊天,卻讓人看出了幾分心酸。
傅燕城瞬間不說話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傅燕城過去接走了盛眠,其他人也陸續把跟莊晚聊天的人都帶走了。
眼看她一個人了,謝楓才緩緩走過去。
莊晚臉上的笑意果然淡了許多,但也沒鬨什麼,安安靜靜的跟在他的身邊。
熱鬨散場,留給人的就是無儘的寂寥。
莊晚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謝不言。
聽說謝不言幾乎不來參加這種宴會,今天是莊晚要來,他才來的。
莊晚的嘴角又彎了起來,朝謝不言揮了揮手。
“言言。”
謝不言“蹭”的一下抬頭,看到她之後,眼神晶亮晶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