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顏契知道一點,那就是這件事他做得十分隱蔽,再加上過去了這麼多年,宮銜月一個混娛樂圈的小明星,怎麼可能知道真相。
就算她後來跟溫思鶴有糾葛,但是誰不清楚溫思鶴一開始隻是將她當玩物,不會去為她調查這麼危險的事情。
他現在有兩個思路,一是宮銜月不知道真相,她確實是顏家小姐,她和顧佑那就是一段孽緣,二是宮銜月故意謀劃這一切,是為了顧佑報仇。
顏契的眼裡劃過一道亮光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太有意思了啊。
他本來就覺得日子實在是太風平浪靜了,結果突然來了這麼好玩的事情。
他去找了老夫人,想知道那兩次的親子鑒定都是怎麼做的。
在得知其中一次是用的頭發絲,另一次是用的宮銜月丟在垃圾桶裡的牙簽時,顏契沉默了。
如果連這個都能作假,那宮銜月也算是一個神人了。
“顏契,我老了,不想再去折騰這些事情了,你就老實告訴我,原婉說的有沒有可能是真的?”
“是有可能的,但是奶奶你做得這兩次親子鑒定,也很有說服力,這很難作假。”
“哎,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,我隻是想認回我的孫女。”
“奶奶,你彆著急。”
“我怎麼可能不著急!”
老夫人氣得使勁兒杵了杵拐杖,“你調查顧佑的那份資料我看過了,那孩子確實很優秀,如果銜月真的喜歡過這個人,而且在十八九歲的時候就失去了他,換做是你,你能忘記這麼美好的一個人麼?而且那還是保護她不受霸淩的英雄。如果銜月不知道當年是你動的手,那她來顏家,是早晚可能知道的,到時候家裡又會變得雞飛狗跳的。”
老夫人一邊說,一邊覺得胸口痛。
她將拐杖放下,自己坐在沙發上順氣。
這下可該怎麼辦啊,她現在老了,也就開始相信,這是不是當年她讚同顏契清除異己的報應?
顏家動蕩的那一年,確實死了很多人,但她一點兒都不在意,隻想支持顏契將顏家的產業洗白。
現在卻出了這個事兒。
“奶奶,也有可能宮銜月的身份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