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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那邊,溫思鶴已經放棄繼續跟宮銜月聯係了,他大概聽說了,宮銜月已經跟著顏契去那個島上了,而那個島上有他安排的人,包括被顏契殺掉的那個人,那也是他安排的。

溫思鶴和對方做了交易,那人會將手裡的證據送給政府,後續顏家肯定會被政府徹查,溫思鶴這邊則隻需要在顏家被徹查的時候,煽動圈子裡的其他人落井下石就行,這就是兩人之間的交易。

他看向遠處的天空,明明知道這裡看不到宮銜月那裡,卻還是執著的每天都要看一會兒。

冉染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,宮銜月拜托他看著,但那畢竟是當街殺人,而且視頻還在網絡上到處傳播,根本不可能有作假的可能。

哪怕溫思鶴去找了謝楓,也去找了傅燕城,但是他們能做的也隻是將死刑改成無期徒刑,後續可能減刑,十年之後出來。

他去警察局跟冉染溝通過了,她毫無求生的念頭,甚至還央求他,讓他不要再幫她了。

溫思鶴拿孩子的事情來說事兒,希望她多想想孩子,但是冉染隻是看著天花板的燈,嘴角扯了扯。

“溫先生,你知道嗎?我真的累了。”

從很久以前開始,就很累了,隻是有個東西在強撐著,不至於讓她散掉。

她真是個沒出息的人,所求的原來隻是一個家而已,現在家沒了,她也就散了。

她不敢去想弟弟被貨車拖行的時候有多痛,不敢去想他到底遭遇了怎樣的折磨,越是想,她就也是惱恨自己沒有在原婉的身上多紮幾刀。

所以她一點兒都不後悔自己殺了人,時間重來的話,她還會這麼做的。

“溫先生,我隻希望你能將孩子們送去福利院,是我對不起他們。”

這是冉染之前就說過的,她說過這句話,就不願意再見任何人了。

如果她本人都抱了必死的心態,外麵的人無論想怎麼救她,都是不可能的,隻要她在法庭上毫無悔改,死刑都是板上釘釘。

溫思鶴晚上跟謝楓一起喝酒,喝到眼眶都有些紅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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