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銜月舉槍,瞄準不遠處的海麵,但是開了一槍之後,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

顏契在旁邊彎了一下唇,眼裡有些笑意。

宮銜月不信邪,繼續開了一槍。

她深吸一口氣,推了他一把。

“你走那邊去,一定是你站在這裡影響我的視線了。”

所以女人無理取鬨起來,也真的是夠無理的。

顏契沒有辦法,往遠處站了幾米,無奈的看向天空中那些飛著的鳥兒。

落日餘暉裡,他的身影是好看的。

宮銜月垂下睫毛,子彈上膛,舉槍,射擊。

整套動作行雲流水,一點兒都看不出才練習了一天的槍擊。

顏契往海裡倒下去的時候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血水和海水混雜在一起。

宮銜月深吸一口氣,指尖有些顫抖,緩緩走到輪船邊,看向下方。

她欺騙了顏契,其實她當演員的時候,練習過很久的槍擊,剛剛那一槍她瞄的很準,正中他的心臟,就是神仙來了也不可能把他救活,何況這裡是海麵,周圍隻有她這一艘輪船。

她走到旁邊的駕駛艙,設置了回家這條路線。

落日餘暉依舊是很漂亮,來的時候是兩個人,但是回去就變成一個人了。

宮銜月握著槍的手一直在發抖,許久,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頰上有些濕濕的,原來是眼淚。

她以為自己不會哭了,沒想到真到了這個時刻,眼淚還是開始洶湧。

顏契掉進海水裡的時候,就消失了,不然她還能繼續再補幾槍。

宮銜月的嘴角扯了扯,不過也沒關係,就讓他一個人永遠的留在海裡吧,就像當初的顧佑一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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