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她提到了結婚,他也特意去調查過她和溫思鶴的事情,她似乎沒有那麼喜歡溫思鶴。
所以她能輕易的放棄溫思鶴,跟自己在一起。
顏契就是這麼想的,以前他從來都不會教誰槍法,他在灰色地帶混,自然是什麼都不相信。
他以為宮銜月的出現是命中注定的另一半,沒想到啊,竟然是來索命的。
胸腔的劇痛傳來的時候,他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跌入海水裡時,冰涼的溫度讓他串聯起了一切。
透過水的折射,他能感覺到宮銜月來到了船邊,似乎在查看他的情況。
顏契的反應很快,馬上就遊到了船底。
在床底憋氣了幾分鐘後,他露出了水麵,一直都握著攀升梯子的。
但是在海水裡泡了那麼久,血腥味兒引來了鯊魚,他想攀上梯子,卻被鯊魚拖進了海裡。
顏契從來都不害怕這個東西,隻是這個時候他受了傷,如果繼續跟鯊魚搏鬥,待會兒會有更多的鯊魚跑來,他隻有趕緊殺了這一隻,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,最後暈了過去。
暈過去之前,他看到了一艘陌生的小船。
等醒來的時候,他能感覺到船身的搖晃,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,眼底刹那間被憤怒點燃。
他不是傻子,知道是宮銜月騙了他。
顏契這輩子從未栽過什麼跟頭,哪怕當年以雷霆手段洗白顏家的時候,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。
他的臉色很難看,但是跟鯊魚搏鬥中受了傷,再加上胸口的傷,他現在連下床都難。
普通人遇到這樣的傷,早就死了,但他命大,也有可能是他想活著的心情真的太強烈,所以哪怕傷口感染發燒,他還是活了下來。
救她的是一對普通的父女,女兒是醫生,兩人是來度假釣魚的,救到顏契是碰巧。
女人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,還一直在嘖嘖稱奇。
“你前幾天發了很嚴重的高燒,我還以為你撐不過來了呢,船上的藥也就那些,我回到島上用一些其他的藥重新處理了傷口,但是這裡的醫療條件普遍落後,我真以為你不行了,而且你發燒的時候一直在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,好像是叫宮銜月?這是你老婆麼?還是女朋友,你肯定很喜歡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