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有課嗎?
”</p>
“有。
”桑蜜點了下頭,“有一節畫畫課,再幫忙帶一節自習課。
”</p>
“孩子們很喜歡你,知道是你帶自習課,一定很高興。
”</p>
“我也很喜歡他們。
”</p>
兩人閒聊著,桑蜜低頭喝了口湯,脖子上的項鏈就露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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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無雜質粉色的鑽石,被做成了蘋果的形狀,在清晨的眼光中緩緩折射著光芒,璀璨奪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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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大的粉鑽,隻能是時謹意的手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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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堯垂眸用筷子攪了一下餐盤裡的早飯,說:“這是時謹意送的。
”</p>
他用的是肯定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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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蜜低頭看了一眼,手指攥了一下墜子,有一絲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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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堯已經看出她和時謹意不和,她才會離家出走,現在時謹意追了過來,她就收了他的禮物,就好像她已經接受了他的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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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別是池堯仿佛洞悉一切的這句話,讓她感到了些許難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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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堯不想讓她不自在,輕輕笑了一下,眼神促狹,“他送你,你就收著,有什麼不好意思的?
你們是夫妻,他送你東西天經地義,你挑最貴的,哪天他再惹你生氣了,你就換成真金白金,拿去商場揮霍。
”</p>
桑蜜讓他逗笑了,先前的尷尬一掃而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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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正說笑著,邊上突然站了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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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鏽鋼餐盤‘啪’的一聲放在桌上,時謹意在桑蜜身邊坐下,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池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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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說話,也不笑,就這樣盯著池堯,活像池堯欠了他錢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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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蜜笑不下去了,朝時謹意的餐盤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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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麵有個韭菜盒子,而他平常是不吃韭菜的,甚至可以說,他對韭菜極其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