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音房子裡飄蕩,無人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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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謹意換了鞋,緩步朝緊閉的臥房門口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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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開門鎖,能夠看見床上隆起的一團人影,大半張連埋在被子裡,隻有一頭又黑又長的頭發披散在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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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桑蜜。
”</p>
他走過去,將杯子撥開了一點兒,這才看見她燒得紅通通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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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謹意皺了眉,把房間裡的溫度調高了一些,又去喊她的名字,“桑蜜,醒醒,你吃過藥了嗎?
我帶你去醫院。
”</p>
桑蜜隻覺耳邊的聲音吵得很,她微弱的睜了一下眼,還沒看清床邊的人影,就又閉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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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謹意隻好給餘實打了電話,讓他安排家庭醫生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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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,他去了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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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箱裡蔬菜瓜果都放了好幾天了,表皮已經失了水分,他把它們一一清理出來,然後開了火,開始煮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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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會兒,餘實帶著家庭醫生到了,給桑蜜看過之後,說她隻是普通的感冒,打上了點滴退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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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謹意一邊收拾屋子,一邊照看著她的情況,終於在天挨黑時,桑蜜的燒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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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蜜出了身汗,發絲有些許粘在臉頰上,時謹意將它們一一撥開,手指輕柔的觸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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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嫌他打擾,皺了皺眉,似有要醒來的模樣,可過了會兒,她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,呼吸聲又漸漸均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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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謹意笑了笑,按照醫囑,拿來棉簽沾了水在她乾燥的唇上擦了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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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桑蜜,後來我想了想,覺得你說的不對,你不是我,怎麼會知道我心中所想?
你說我隻是把你當作發泄的工具,可我以前從未對其他女人這樣過,也從未想過對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這樣,在我這裡,非你桑蜜不可。
”</p>
也就是她睡著了,他才敢說出這些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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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的事上,他可以一往無前,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和退縮,看唯有情愛一事,他似乎總是做錯,也時常裹足不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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