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莞掛了電話以後，放下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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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索片刻，又拿起手機，撥電話給歐少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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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A城，是繁華的不眠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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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畔Club，甘酒嗜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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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歐少，有人給你打電話。
”</p>
顧為用超過現場音樂的音量，去提醒卡座上，正和別人劃拳劈酒的歐少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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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該不會要被其他女人叫走了吧，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借機賴酒啊。
”</p>
唐安挑了挑眉，示意剛了輸拳的歐少鬆，先解決完杯中液體再說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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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少鬆沒理唐安的挑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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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長手臂拿來手機，瞥了眼來電後，直接仰頭一口悶了方形玻璃杯裡的威士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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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少鬆稍稍側過身子，按下接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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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著聽筒，壓低聲音：“姑奶奶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，雖然你那兒是白天，但哥這邊可是半夜啊。
”</p>
雲莞聽著電話裡，歐少鬆說半夜兩個字時，還伴隨著若隱若現的勁爆鼓點音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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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無所謂地拂了拂長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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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琉璃在電話裡說了林暖暖的事情，聽她剛剛的語氣，一定會去找林暖暖對峙的，我有點不放心。
”</p>
“我大概能猜得到，琉璃會把暖暖約在哪裡見麵，你能去一趟嗎？
”</p>
歐少鬆把玩火機的手猛地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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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有什麼用呢，她們倆總不會打起來吧。
”</p>
他說這話時，斜了一眼旁邊，正和唐安說悄悄話的沈文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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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情沒了剛才的悠哉，似是有點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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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不擔心她們打架，隻是琉璃一生起氣來，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，畢竟暖暖是那種即使忘記帶手機，也不會忘帶錄音筆的人。
”</p>
歐少鬆點了個根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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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就說唄，事到如今，一個差點被吊銷律師執照的人，抓著那些隻言片語，還能翻了天不成？
”</p>
雲莞在沙發坐下，翹起二郎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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