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民哥,不是我心狠不讓你救你姐。
是今兒是咱們大喜日子,是李家喪良心。
他自己家兒媳婦往咱家門口送,安的什麼心啊?”
“還不就是想花咱們的錢,救他們家的人麼……你可想好了,我爸說……”哭唧唧的女音在耳邊響起,鐘安民好一陣恍惚。
抬頭一看,小草房子、報紙牆,南北炕,牆上還貼著大紅雙喜字。
他家老房子?
可是……那房子不是零幾年消滅泥草房計劃的時候就給推了?
見他不吭聲,孫萍萍還推了他一下:“安民哥,你倒是說句話啊!”
孫萍萍?
紅色毛呢裙,胸前還彆著新娘花的孫萍萍?
鐘安民咽了咽口水,緊張地問:“今天是哪年哪月哪天?”
孫萍萍嬌嗔,露出他最抗拒不了的笑容來:“八三年八月十八啊,你怎麼連咱們結婚的日子都能忘啊!”
果然。
鐘安民大喜,多行善事還是有用的。
他真重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