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逍遙王妃的話,魏瑾熔淡笑著安慰道:“思華不是個衝動的人,既決定了要外出遊曆,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更何況,這大婚的賀禮他早已給到我手上。
屆時,哪怕他不能趕回來,也不算缺席。”
“嗯?”
“什麼?”
“賀禮?”
眾人一聽,紛紛疑惑不已。
尤其是逍遙王,眉眼一挑,坐直了身子:“那小子把大婚的賀禮都給你了?你一早就知道他要離家出走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魏瑾熔聽言,沉穩解釋:“前段時間偶然去了一趟上書房,正巧跟思華聊了幾句。
說到有無法破解的棋局時,思華表示他又寫了幾本棋譜,可拿來給我一看。
就在前幾天,他果真給我送了兩本棋譜過來。
了解思華的兄弟們都知道,他的棋譜比稀世珍寶還難得,幾乎從不外借。
即便是借了,那也不能在外過夜。
因此,我拿到棋譜時,便讓他在一旁稍等片刻,且讓我大致翻閱一遍。
可誰知,思華卻說,那兩本棋譜是送給我的新婚賀禮,不往回收,讓我慢慢看。”
說到此,魏瑾熔頓了頓,才又繼續道:“那會兒,我還以為思華開玩笑,也沒放在心上。
隻想著,既然他不著急往回收,那我便將棋譜留下來慢慢研究。
待研究完了,再給他還回去,也不算奪了他的心頭好。
直到今日下朝,慕華與我說,思華離家出走,外出遊曆,我這才明白過來,那小子居然是認真的。”
素來不愛與人解釋的魏瑾熔,此時卻解釋得十分仔細。
他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,隻為了不背這一口鍋。
——嗯。
——皇叔想讓我擔罪,那不行。
——我不能讓皇叔得逞。
花廳裡,眾人對魏思華離家出走的事情,討論得熱火朝天。
花廳外,光明正大偷聽了許久的暖寶,也終於跨過了那道門檻。
剛進到花廳裡,她就乖巧喊人:“皇祖母好~皇伯伯皇伯娘好~爹爹娘親好~二伯伯二伯娘好~六皇叔六皇嬸好~哥哥們好~”
這一串甜甜的問好聲,可把眾人的心都給叫化咯。
哪怕現在的暖寶已經六歲多了,身高高了不少,臉蛋兒也瘦了不少,不像三四歲那會兒,肉嘟嘟圓滾滾,粉雕玉琢的像個小福娃。
但小丫頭越長越開,越來越漂亮,人機靈不說,嘴巴又甜。
這誰能不喜歡啊?
“哎喲喲,哀家的乖孫孫下課啦?快過來,讓哀家哄哄。
魏思華那個臭石頭啊,居然敢騙哀家的乖孫孫,哀家饒不了他!”
最先開口的,自然還是太後。
旁人就算想抱抱暖寶哄哄暖寶,那也不敢跟老太太搶啊。
這不?
直到太後把話說完,眾人才敢接上。
皇帝:“你皇祖母說得對,饒不了你二哥!
等你二哥回來,皇伯伯一定會幫你好好訓他一頓!”
皇後:“皇伯娘也訓他,讓他再也不敢欺負咱們家暖寶。”
安定王:“沒錯,那小子就是欠揍!”
平順王:“暖寶乖~等你二哥回來,咱們全家上陣,把他揍得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!”
安定王妃:“嗯,到時候咱們一起,讓他知道‘錯’字怎麼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