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在場的人紛紛噤聲,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。</p>

看著眾星捧月的陸言知,顧舒染嘲諷扯了扯嘴角。</p>

"窮丫頭是說我嗎陸少。"</p>

短短幾個字,喉嚨卻沙啞疼痛得像是被砂紙磨過。</p>

陸言知眼眸微眯："你跟蹤我"</p>

看見他臉上理直氣壯的怒意,顧舒染突然有些想笑。</p>

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她竟用了三年都沒看清。</p>

她直視他的眼睛終於問出那個潛藏已久的疑惑。</p>

"陸言知,你到底是誰"</p>

"你和我說你家境貧寒,和爺爺相依為命,你說你身患重症,連手術費都沒有,你曾經還說,你喜歡我！"</p>

"可現在,他們叫你陸少……"</p>

陸言知沉默著,顧舒染沒有歇斯底裡,隻是眼裡溢出一股平靜到寂然的絕望困惑。</p>

"如果一切都是假的,你告訴我,你身上,還有什麼是真的"</p>

"陸言知,我實在想不明白,我有什麼值得你欺騙的,你能不能告訴我……到底為什麼"</p>

陸言知還沒說話,周佳文卻伸出手,人群中立時有人遞出一瓶酒。</p>

她將酒液倒在顧舒染頭上,顧舒染這一次沒有閉上眼,而是依舊看著陸言知。</p>

周佳文又將那瓶酒砸碎,碎片頓時濺了滿地。</p>

她膝蓋後彎處便被人狠狠一踹,猝不及防跪倒在滿地的碎玻璃上,鑽心痛意傳來。</p>

顧舒染疼得幾乎要暈過去,周佳文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卻笑了。</p>

"言知,我等她發現真相這一天等很久了。"</p>

陸言知勾了勾唇,笑意不達眼底："我也是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