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痛變成細細的刀子,將她的五臟六腑寸寸割裂。
陸言知隻是靜默地盯著她,薄唇緊閉著,眼神中蘊藏著鋒利寒意。
“好朋友?”
“會霸淩她的好朋友?親手將她推下樓的好朋友?還是最後親眼看著她死的好朋友?”
陸言知居高臨下看她,眼神中帶著恨意。
“顧舒染,如果這是你對好朋友的定義,那麼從今天開始,你會擁有很多‘好朋友’!”
說完,陸言知離開。
顧舒染下意識想要攥住他。
不是為了挽留,隻是殺害最好朋友這罪名,她背負不了。
可留下來的人群卻嘻嘻哈哈拉扯她的衣服。
“終於說破了,這下可以不用再顧忌了吧?”1
顧舒染的衣服被撕破,還有人拿著手機將這荒謬的一場鬨劇拍下。
而陸言知,從頭到尾沒有回頭。
顧舒染強忍著痛意,拿著那碎裂的酒瓶對準人群撕心裂肺喊道:“彆碰我!”
一群人紛紛頓住,顧舒染才跌跌撞撞跑到路邊打了個車去了醫院。
醫院急診科內。
兩個護士正在幫她挑膝蓋處的碎玻璃:“小姑娘,你到底怎麼了?真的不用報警嗎?”
顧舒染麻木地搖了搖頭:“姐姐,沒事,我自己摔的。”
結醫藥費時,她拿出當掉鐲子換來的銀行卡。
看了半晌,她苦笑一聲。
沒想到,陸言知沒用上,倒是她先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