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乾五濕十樣,甜點果切蜜餞,雞鴨螃蟹臘肉……
包間內,十數人各自落座,大桌上,碟盤滿桌,酒肉香氣瀰漫。
……
觥籌交錯,包間內的氣氛十分熱烈。
黎淵仍坐於嶽雲晉的身側,但這回,被人圍著敬酒的卻換了人。
桌上眾人心思各異,但杯來杯往,顯得十分熟絡,黎淵雖酒量還不錯,但沒一會兒,也覺微醺,擺擺手,推辭不喝了。
嶽雲晉倒比之前醉得更快些。
好話人人愛聽,黎淵也不例外。
但他也隻是心下稍稍有些感嘆,並不沉迷於此,若非路白靈執意相邀,他都不想來。
他來,是為了赤金。
酒足飯飽,又有幾人醉下,被下人攙扶而走。
黎淵則與路大小姐碰杯,淺聊幾句,就問及赤金之事。
瞪了一眼旁邊作陪的黃佩瑤,路白靈微微皺眉:
黎淵心中微動,卻也隻能道謝,沒有追問。
路大小姐自有些矜持,雖然是她極力促成了此宴,卻並未喝什麼酒,與黎淵交談並不多,多數時候,也隻是和黃佩瑤說著話。
黎淵道了謝,目的達成,也沒心思留下,沒一會,就找了個藉口,與吳明一道,將嶽雲晉攙回了鍛兵鋪。
劉錚沒喝多少酒,一路相送。
出得門來,劉錚有些感慨:
黎淵微微皺眉:
劉錚苦笑一聲:
黎淵微微皺眉。
不說神兵穀,單單鍛兵鋪也有內外之分,內院弟子的待遇,可遠比外院要好的多了。
神兵穀內外門,自然也有極大的區別。
見黎淵皺眉,劉錚微微搖頭:
黎淵拱手道謝,又問起了尋英正使。
黎淵神色微動,想起了滅了菩薩廟滿門的那位重錘高手。
果然是神兵穀出手……
黎淵心下瞭然,見劉錚準備告辭,又拉住他,問起了那個『凶手。
劉錚咳嗽了幾聲,神色稍有些不自然:
鍋,總得有人背。
黎淵自然知道劉錚話中的意思,也沒追問,目視其遠去。
黎淵心下煩惱了好一會兒,掌兵籙晉升的材料他早就備好了,偏偏赤金就無處可尋。
吹了會兒風,稍稍清醒些,黎淵方才折返回家,他酒喝了不少,也是困意上湧了,都沒站樁,就昏沉睡去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內城天天有宴,劉錚、文亦達,甚至苗真等武館弟子都有來邀他赴宴的,黎淵多是婉拒推辭。
那日的事傳出去之後,鍛造房變得十分熱鬨,內外城好些家勢力輪番上門,讓他真切體會了一把之前嶽雲晉的待遇。
不過,無論誰人來請,他一律拒絕,次數多了,才算恢復平靜。
他每日往返於鍛造房與二哥家,夜裡站樁練錘,服丹養勁,白天則錘不離手,沒幾天,已經再次打造出一把上品利刃。
數天過去,出城尋曹焰的護衛無功而返。
張賁又遣人去找,自己卻也隻得強撐著暫時打理生意,管理城外礦場,忙碌起來,幾天都沒見人。
這天下工,黎淵沒有回家,而是趁著天色沒黑,疾步出了城,目的明確,直奔亂葬崗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