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朝剛從機場回到醫院,聽到李雪旋急切的詢問,看了眼時間,道:他現在應該在去往澳洲的航班上。
聞言,李雪旋不由得愣住。
那個臭流氓怎麼會突然去澳洲,甚至沒和她說一聲。
她皺著眉頭,咬了咬唇,問道:那他什麼時候回來
賀朝:他去澳洲接管家族生意,短期內肯定不會回來了,他爸媽都在澳洲,如果他在那邊找到女朋友,應該就在那定居,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。
李雪旋纖長的睫毛顫了顫,說了句謝謝,掛斷電話。
賀朝聽著電話裡傳來的盲音,彎唇輕笑,兄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。
電話這邊,李雪旋攥著手機,怔怔的坐在那裡。
滿腦子全都是賀朝說的那句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……
她轉頭看向那副未完成的畫作《雪印墨竹》,片刻,驀地起身,拎著包跑出畫廊,邊給家裡的傭人打電話:馬上把我的護照送到機場!
帝都飛往澳洲的航班最近的一趟在下午,李雪旋不想等,定了轉機飛澳洲的航班,傭人將護照送到時,剛好到安檢時間。
她正往安檢通道跑去,胳膊突然被人拽住,不等她反應,人已經被束縛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濃重的煙草味侵入鼻息,李雪旋狠狠的一怔。
旋旋……
男人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李雪旋瞬間紅了眼眶,掙開男人的懷抱,拎著包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,你不是走了嗎你不是去澳洲找女朋友了嗎還抱我做什麼……
鬱離站在那裡不躲不閃,任由她發泄,眉眼含著深邃的笑意。
他確實決定聽從家裡的安排,甚至已經登上了飛機,但在艙門關閉的前一秒,他想起了賀朝說的,就算要走,也不要帶著遺憾走。
他不想餘生活在遺憾裡,所以他選擇最後努力一次。
臭流氓!欺負了我三年,現在一聲不吭就要走,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!
李雪旋一邊拿包砸他,一邊控訴著他的惡行。
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深,她氣得眼淚直掉,混蛋,你還敢笑……嗚嗚嗚……
鬱離最受不了就是她哭,將人拉過來,輕柔的幫她擦眼淚,是你說討厭我,再也不想見到我的。
李雪旋撅著嘴,氣鼓鼓的反駁:那我還說不讓你親呢,你不照樣親我!
不一樣,旋旋,現在沈掠回來了。
他太清楚沈掠在她心裡的地位,沈掠什麼都不用做,隻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贏了,而他,除了放手,彆無選擇。
至少在她出現之前,他都是這樣以為的。
他回來關你什麼事,所以你現在什麼意思啊
小姑娘眼睛紅紅的瞪著他,大概是太過委屈,鼻尖都是紅的,看起來可愛極了。
鬱離忍不住逗她,我能有什麼意思,你又不會喜歡我,當然是有多遠滾多遠,免得影響你和沈掠。
我和沈掠什麼關係都沒有,我早就不喜歡他了!
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沈掠的,沈掠確實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,隻是時間過去,筆墨也隨之淡去。
心心念念的人,終究變成了記憶中的一抹浮光掠影。
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。
李雪旋認真的看著鬱離,和他解釋:我承認我對沈掠有著一種執念,第一次喜歡一個人,就想求個明明白白的結果,僅此而已。
之所以不接受你,並不是不喜歡你,而是我覺得,在我沒有徹底放下沈掠之前,和你在一起,是對你的不尊重。
對於鬱離來說,小姑娘能來找他,已經是莫大的驚喜。
而她此時的一番話,更是讓他直接愣住,看著她的眼神充滿震驚,不可思議,我是不是抽煙抽多了,產生幻覺了
她居然說,她不喜歡沈掠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