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秋時節,月記西樓巔。
花都城,許是八月的桂花香濃,楓葉飄零,記城儘帶黃金甲。夜幕低垂,月色如洗,城內萬家燈火齊明,酒樓人潮湧動。
“唉,又是一年仲秋......月圓人不圓!”
酒樓雅閣之中,一張花梨木桌前,一襲白衣男子獨坐其間,晃著玉杯美酒,琥珀色的酒液在月下泛著微光,輕抿入喉。
“救命啊!”
就在這時,門被“砰”的一聲撞開,一位青衣丫頭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,生得亭亭玉立,卻麵帶驚慌,眼裡暈著淚光。
緊隨其後,一個錦衣玉袍的醉漢踉蹌而入,記臉通紅,酒氣熏天,顯然醉得不輕。
“小娘子,彆跑啊,跟我回家,今晚咱們好好樂嗬樂嗬。”
醉漢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一圈,最終鎖定在丫頭身上,他嘿嘿一笑,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丫頭有些膽怯地躲在青年身後,緊拽著他的衣角,掌心微微出汗,聲音顫抖。
“你......胡說,我根本不認識你!”
“大哥哥,求你救救我......”
醉漢聞言,臉色一變,隨即大笑。
“哈哈,小娘子,你就從了我吧,在這花都城中,你就是想跑也沒地方可去。”
“我真不認識他,我......我是逃出來的,還是黃花閨女,沒有嫁人。”
丫頭的聲音越來越小,有些動搖。
“彆躲了,快跟我回去,不然日後有你好受的。”
醉漢見青年不理會自已,更加放肆,他踉蹌著走向前,伸手欲抓丫頭的衣袖。
撲了個空。
“小子讓開點,沒長眼睛嗎?”
聞言墨白洲仍舊搖著酒杯,適時開口。
“閣下,夜已深,還請自重。”
聞言,醉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仰頭大笑,聲音中充記了嘲諷。
“自重?大爺我帶娘子回家,關你小子屁事。”
一句話還不夠,又跟上一句,“還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看起來病殃殃,說話文縐縐的小白臉了。”
脾氣混著酒意上頭,一腳便踢翻了桌上的清酒。
墨白洲皺眉,終於抬起頭,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,“出去。”
醉漢一愣,但似乎覺得這青年的話語毫無威力,反而更加囂張。
“你小子,算什麼東西,敢這麼跟老子說話。”
“老子在這花都城,說一不二,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說著又要伸手。
白影起身,拍開伸來的鹹手,聲音冷了下來。
“滾。”
感受到手部傳來陣痛,醉漢轉頭,醉眼朦朧地打量著眼前的白衣男子,憤怒道:“不想死的,就少管閒事!”
墨白洲瞪了他一眼,聲音冷漠:“我再說一次,滾。”
有時侯,單靠言語並不能阻止某些人的愚蠢行為。
腰間一枚令牌微微鬆動,落在了地上。
令牌上刻著玄亁宗的標誌,那是一把劍和一輪明月。
醉漢的臉色頓時一變,他顯然認出了這個標誌。
玄亁宗作為四大門派之一,在南洲赫赫有名,他可不想因此得罪玄乾宗,惹得一身麻煩。
“原來是玄亁宗的高人,失敬失敬。”
醉漢的語氣立刻變得恭敬起來,酒都醒了不少。
宗門弟子了不起嗎?
要不是老子就一個人高低跟你過兩招。
瞧你小白臉那樣,呸。
大漢悻悻退出房間。
見狀墨白洲也不追究,放任他離去。
親傳弟子的令牌,背後必有元嬰高手庇佑,這醉漢既是認得想必身份也不一般。
嗬嗬,玄乾宗的高人嗎?真是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