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——
這三記槍聲,不僅讓陶夏花受傷倒地,還讓亂糟糟的現場瞬間一靜。
不管是努力解釋的國字臉探員等人,還是滿地打滾的紅衣老頭他們,全都停止了動作。
他們下意識望向了押解唐若雪所在的車子。
不好,犯人要跑!
國字臉探員很快反應了過來,吼叫一聲踹開紅衣老頭。
隨後他拔出武器帶著幾名探員衝向了中間的車子。
他們很快見到陶夏花倒在血泊中,而唐若雪手裡握著一把短槍。
看到同伴衝過來,陶夏花艱難擠出一聲:黃隊長,唐若雪要跑路……
不準動!
幾名探員齊刷刷舉起武器對唐若雪喝道:放下武器!
國字臉義憤填膺:襲擊特衛,意圖越獄,再不棄械,我斃掉你。
這不是襲擊特衛,也沒有越獄。
唐若雪臉上沒有什麼波瀾,把手裡短槍丟出車外。
她還拍拍雙手表示自己人畜無害。
這是陶夏花要害我。
她趁著你們被老年夕陽團糾纏,故意打開我的鐐銬催促我跑路。
一旦我離開了這輛車子,她就會呼喊你們一起對我開槍。
隻要亂槍把我打死,那就死無對證了,她可以任由捏住我越獄罪名。
我看出了她的不懷好意,所以不僅沒有聽從她趁亂跑路,反而規規矩矩坐著等待你們。
陶夏花看到我不按照她的計劃做事,就惱羞成怒拔槍要殺掉我嫁禍。
我不甘坐以待斃劇烈反抗,結果爭搶中就打傷了她三槍。
唐若雪雙手抱著腦袋,半真半假把事情簡述了一遍。
這讓國字臉探員他們蕭殺之意緩和不少。
但他們還是目光銳利盯著唐若雪。
緩過氣來的陶夏花悲憤不已:她血口噴人,她就是想跑路!
我就是協助你們調查,算不上重犯,也沒重罪,撐死呆上四十八小時。
唐若雪淡淡開口:而且我家大業大,腦子進水為了拘押幾天越獄
國字臉他們再度點頭,唐若雪確實沒有暴力跑路的動機。
隻是讓他們相信陶夏花栽贓陷害,心裡和情感上又難於接受。
這可是他們心中的一朵花。
陶夏花依然死死咬著唐若雪:不,她就是想跑路,就是想跑路。
就算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……
唐若雪拿出了殺手鐧:但實打實的錄音應該不會質疑了吧
說完之後,她打開了懷中那支從帝豪律師手裡拿來的錄音筆。
陶夏花瞬間臉色巨變。
聽到錄音,國字臉探員他們開始相信唐若雪清白了。
唐若雪再度微微偏頭,目光望向不遠處的紅衣老人他們:
如果錄音還不夠的話,你們可以把老年夕陽團扣下來。
然後把幾個帶頭的審一審,你們就會發現他們跟陶夏花是一夥的。
冷靜下來的女人思維前所未有清晰。
國字臉他們扭頭掃視,發現紅衣老人他們已不再鬨騰,相反前所未有的安靜。
他們眸子透射出來的不再是撒潑,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漠。
就如他們手裡緊握的菜刀一樣冰寒。
誰都看得出他們有問題。
國字臉對陶夏花喝出一聲:陶夏花,你怎能這樣做
陶夏花沒有理會國字臉,隻是對紅衣老頭吼叫一聲:
動手!
紅衣老頭他們眸子精光大射,一握菜刀就要衝鋒過來。
刀光霍霍!
不準動!
國字臉下意識吼道:不要亂來……
其餘同伴也都手忙腳亂抬起武器。
嗖嗖嗖——
沒等國字臉探員喊叫完畢,就見半空掠過十幾道蠶絲。
蠶絲一閃而逝。
紅衣老頭他們身軀一滯,動作全部停止。
接著他們一個接一個撲通倒地。
菜刀也都當當當從掌心跌落。
他們眼睛瞪大,咽喉濺血,生機熄滅。
國字臉他們見狀震驚不已。
他們怎麼都沒想到,連人影都沒看到,紅衣老頭他們就全部掛了。
國字臉眼皮跳動近距離掃視,才發現他們咽喉都被割斷。
蠶絲宛如切割機一樣要了紅衣老頭等人的性命。
毫無疑問,這是暗中保護唐若雪的人所為。
這讓國字臉他們高看了唐若雪一眼。
陶夏花也是目瞪口呆,很是意外唐若雪身邊有高手庇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