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扣住她的肩膀,手指漸漸用力。
林鳶然看著他變得蒼白而鐵青的臉,那雙一向淡漠冷靜的眼裡翻攪著憤怒和痛楚。
痛苦,
不甘。
憤怒。
可林鳶然隻覺得痛快。
這些比起她那五年的婚姻,又算得了什麼。
她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。
第一次笑得那麼好看。
“我有什麼不敢的。”
“一個不被祝福生下來的孩子,注定餘生都是磨難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同意!”
男人憤怒的吼道。
“那也是我的孩子!”
林鳶然認真的看著他,眼裡卻又滿是諷刺。
“你的孩子?”
“可你有儘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嗎?”
“儘過一天丈夫的責任嗎?”
“就算我懷孕了又怎樣,隻要白微微一個電話,你就可以立刻拋下我,拋下我們的孩子奔向她。”
“我不想我們的孩子以後問我,為什麼爸爸每天都不回家。”
“我不想它再經曆一次我的痛苦。”
“傅時辰,你沒資格做它的父親,我也沒資格。”
看著她眼眶微紅的樣子,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緊掐住一樣,苦澀溢滿嘴間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扣住她肩膀的手也一下子鬆了下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張了嘴。
“我和白微微的事已經過去了,所以……”
“是啊,都過去了,以後你也彆再來了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要關門。
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卻猛然響起。
最後,林鳶然還是和傅時辰一起登上了回國的飛機。
下車後,他們直接前往了醫院。
原來她放在抽屜裡的那些文件被傅母看到了。
從最開始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到打胎記錄,傅母越看眼前越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