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成年人時間(1 / 2)







話題戛然而止,趙禾沒有回答,摸了摸耳垂。

a城持續暴雨,紫色閃電劃破天際,城市內澇嚴重,無數車子熄火拋錨泡在水裡,商鋪關門歇業,景觀樹被吹得東倒西歪,路上沒有幾個人。

服務員走過來,抱歉說道:先生女士,實在不好意思,我們收到通知要停電,外麵下大暴雨,我們也要提前下班回去了……

明白。周闔之買單,抱歉,耽誤你們時間了。

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餐廳就要提前收工了,不過還是接待了他們。

趙禾:那個,飯錢我轉給你吧。

不用。

那我……下次請你吧。

就有借口再見麵了。

趙禾心裡隱隱透著一絲期待。

周闔之斂眸,可以。

他還答應了。

趙禾控製上揚的嘴角,麵上故作平靜,說:那說好了。

嗯。

周闔之清冷的目光在她臉上一掃而過,唇角彌漫的笑多了幾分令人深究的意味,將她的小表情儘收眼底,而她對此一無所知,還以為掩飾得多好,殊不知一切都在男人看在眼裡。

走出餐廳,進了電梯,趙禾垂眸,隻敢看男人下半身,筆直的西褲包括大長腿,腹部往下幾寸的地方,受了驚似得匆忙移開視線。

心裡暗罵一聲小變態,看哪兒呢!

不過尺寸似乎挺驚人的。

就……

澀女!!

趙禾假裝淡定跟在周闔之身後走出電梯。

帶傘了

男人溫潤如清風的聲線在她頭頂響起。

趙禾搖頭。

她沒帶傘,看外麵雨勢估計還要等一會才能走,打車軟件爆滿,根本叫不到車,加錢也沒車過來。

他應該也走不了吧

這樣的話不就能多待一會了

周闔之:我也沒有,隻能等等了。

躲雨的人不少,都在商場一樓大堂,能坐的沙發都被人占了,他們倆隻能找了個角落能看見外麵雨勢的地方站。

趙禾穿著高跟鞋,細跟,跟還不低,站一會便累了,靠在牆上,和周闔之並肩,她彆過臉去,唇角是止不住的笑。

周闔之喉結滾動,摸了包煙出來,微微側目看向她,趙禾,介不介意我抽根煙

他的生活已經夠平淡了,除了煙,其他危害身體的一樣不碰,醫生建議他是煙酒都戒掉,已經戒掉了酒,他實在戒不掉煙,或者總要有樣寄托,在放棄周歲時後,煙成了唯一的寄托。

趙禾搖頭。

而周闔之往旁邊走了幾步,和她拉開距離,才焚燃煙。

趙禾很少見到像他這麼自覺的男人,她看向他的身影,煙霧繚繞,遮蓋住他沉邃略微陰鬱的眉眼,有種霧裡看花的不真切感,不知道怎麼的,她能感覺到他溫潤平和的表象下藏著一個寂寞孤單的靈魂。

陰鬱暗黑的調調又實在吸引人。

她失去理智一般被吸引。

周闔之抽完煙回來,拿出一盒糖,遞給她,說:吃麼。

是潤喉糖。

趙禾嗓子不好的時候就愛吃這牌子,他是不是抽煙抽多了嗓子不舒服,她攤開手點頭,謝謝。

是藍莓味的,有點酸。

趙禾猶豫幾秒開口:學長,你最近遇到麻煩了

不是什麼麻煩,一個小案子谘詢一下。

大多數公司是沒有專門的法務團隊的,除非是大公司,業內龍頭,會專門聘用一個法務團隊,大部分都是直接和律所合作的。

是什麼樣的小案子需要周闔之親自跑一趟

趙禾沒敢多問,畢竟是他的隱私,突然又一陣雷聲轟鳴,巨大的聲音仿佛撕裂人的耳膜,趙禾嚇得連忙捂住耳朵,瑟瑟縮縮,怕極了。

現場有不少人嚇到。

轟隆隆地,仿佛地麵微微震顫。

等雷聲過了,周闔之問她:怕打雷

嗯。趙禾慢慢鬆開手,確認雷聲過了,才鬆了口氣。

趙禾拿出無線耳機,遞給他一隻,聽歌嗎

周闔之猶豫幾秒,接過一隻,聽見她說:聽歌就不怕了。

你聽一隻

趙禾脫口而出:戴兩隻聽不到你說話。

周闔之唇角弧度深了深,戴上左邊耳朵,下一秒便聽到音樂聲響起,另一隻耳朵聽到趙禾說:音量要是太大了你記得說,我調小點。

按照你的習慣來。

好。

趙禾的歌單都是粵語歌,她喜歡以前的歌,懷舊,經常聽的就那幾首,現在播放的是衛蘭的《心亂如麻》,她沒想太多,按了播放,歌詞出來後,她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。

要是不喜歡聽這種的,我切掉,你喜歡聽什麼樣的

周闔之莞爾一笑:不用切,挺好聽的。

真的嗎

嗯。

趙禾慢慢放下心。

……

半個多小時候雨勢漸漸停下來,周闔之提出送趙禾回家,他的車被淹了,打了一通電話,叫了一輛車過來,趙禾還想拒絕,心想卻想和他多相處一點,便答應了,不再扭捏。

車子開到半路,雨勢又大起來,前麵好幾條路都堵住了,有市政工作人員在加班加點疏通。

趙禾怕他們回去路上也堵,便說:前麵放我下車就好了,我走回去,你們也快點回去吧,要不然又堵了。

周闔之本在閉目養神的,聽到她開口,眼睛睜開,說:沒關係,快到你家了,都送過來了。

不好意思,學長……

周闔之沒再開口。

到了趙禾住的地方,周闔之拿了傘遞給她,說:到家了給我微信。

好的,學長,謝謝學長,你們路上小心。

趙禾回到家裡,衣服濕透,鞋子也濕透,不過她不在意,發了平安到家得微信給周闔之。

很快,周闔之回複:【晚上打雷一個人要是害怕,可以找我。】

趙禾盯著屏幕看了許久,心臟狂跳,根本停不下來,有種眩暈感。

他、他、他是什麼意思

是她理解的那種意思麼

他的話太曖昧了,在給她釋放某些信號。

趙禾止不住的胡思亂想,是她表現得太明顯他看出來了

啊啊啊——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