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意歡不習慣當眾說自己的感情私事,隻含糊的點頭。
“真的呀?”石橋橋低呼。
這姑娘平時挺正經的,今天大概是第一次喝酒,有點上頭,人都暈乎了,說話也沒個正經。
“大家一起出來慶祝,朱副廠長還沒忘要回去照顧他,恩愛又黏糊,太讓人羨慕了吧?要是我也能找個人這麼恩愛就好了……”
說到最後,她神色變得落寞,但是很快掩飾過去。
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,嘻嘻哈哈地調侃朱意歡夫妻恩愛。
聽得秦律又嫉妒又心酸,可又不能說,隻能悶頭喝酒。
李興大概是整個服裝廠唯一一個知道他心思的人,見他借酒澆愁,歎著氣搖頭。
這時候,朱意歡走過來,按住秦律繼續灌酒的動作,“今天這麼好的日子,應該高興才是,你怎麼愁眉苦臉的,還借酒澆愁?”
秦律瞅著她,哼哼唧唧,可就是半天沒說明白。
這事兒吧,他就說不明白。
要是說透了,指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。
朱意歡哪知道他在苦惱啥,見他不肯明說,也就沒多問,隻說:“我明天想請個假。”
秦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,“開業最忙的就是你,彆說一天,我給你三天假!”
朱意歡又說:“我能不能再預支一次工資?”
上回預支4000元,按照開業三天的銷售額,她作為副廠長,分紅肯定少不了,差不多夠還這筆預支的工資了。
但也隻是夠還債,還完之後她又窮了。
秦律很納悶,“你怎麼老缺錢?”
朱意歡:“……”
她太缺錢了好嗎!
半年內要賺到的3萬元買房錢,到現在還沒影兒呢,她都快愁死了!
不過,眼下最迫切的還不是買房錢。
“我先預支2000塊錢,行嗎?”朱意歡打著商量。
秦律二話不說就同意了,就是很費解她拿錢來乾嘛。
她平時吃穿都挺簡單的,身上唯一算奢侈的就是陸深給她買的手表,可見她不是驕奢淫逸之人,到底為啥又缺錢?
朱意歡有點不好意思,“陸深要北上一趟,我想給他備點錢。”
秦律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