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張口就問陸深。
“我聽他舍友說他買回芒城的火車票,為什麼要回去,研究生不是有很多課題要研究嗎,他這麼閒?
就算不做課題研究,京城那麼多好玩的地方不去,為什麼非要回芒城?一個小破縣城,有什麼好回去的?”
陸深為什麼回來,她怎麼會不知道。
語氣裡這股陰陽怪氣,盧奶奶也聽出不對味兒了。
“你不是最討厭你爸結婚了,還在外頭跟彆的女人搞在一塊兒嗎?”
陸深就是有婦之夫,要是他真對盧雪有點什麼,那他跟盧雪她爸有什麼區彆?
不就變成她最討厭的那種男人了嗎?
而她自個兒,也變成了她自個兒最痛恨的那種女人,就像當初插足她爸媽婚姻的第三者。
盧雪聲音變得尖銳,“我爸是隨便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,他就來者不拒,可他不一樣!你口口聲聲說疼愛我,難道不希望我未來嫁的男人,是個專心疼我愛我的男人嗎?”
陸深深是癡情,這份難能可貴的品質,她深渴望。
殊不知,如果陸深移情彆戀在她身上,拋棄了朱意歡,就毫無癡情可言了。
“你不是想認回我這個外孫女嗎?那你就幫我。”
盧奶奶不說話了。
至於她最後跟盧雪談成啥樣,朱意歡並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她現在正忙著呢。
終於搬進新家,把東西都擺到該擺放的地方,又出一身汗。
可眼看著陌生的屋子,一點點放上熟悉的物件,就漸漸有家的感覺了。
陸娟窩在沙發上,抱著帶過來的抱枕,美滋滋看電視。
朱意歡卻坐不下,“我身上都是汗味,先衝個澡。”
4房2廳的格局,陸娟自個兒住一個屋,她跟陸深住主屋,裡頭是有主衛的。
這年頭還沒有熱水器,洗熱水澡得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