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那個叫丁慧珍的女人能進屋,你就讓我杵在院門口?不打算讓我進屋再說?”
朱永山有些局促,下意識把門打開,讓範晴進屋。
範晴打量著屋子,很驚訝。
在她記憶中,朱永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男人,除了脾氣好,沒啥掙錢的本事。
當然,就沒辦法讓自己的女人過上好日子,不然她當年也不會跑掉。
“你要不要喝點水?”
朱永山倒了一杯溫水,放到她麵前,然後遠遠坐在她對麵,還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還活著啊?變了好多……”
不僅還活著,而且肯定過上了好日子。
朱永山局促地坐著,不知道該說啥。
範晴在他記憶中已經變得很模糊,隻隱約記得她是個漂亮的女人,眼睛裡始終有著某種渴望。
他知道範晴不甘心一輩子待在農村。
她說她去算過命,注定要飛上枝頭變鳳凰,說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。
“朱永山,我們離婚吧,我是鳳凰命,不可能一輩子呆在農村泥瓦房裡,你放我走吧。”
當時是70年代,所有人吃不飽穿不暖,在為了能活下去而拚命,範晴卻說她應該住大房子,穿漂亮衣服,頓頓飯都吃肉,那才是她該過的日子。
跟著朱永山,她過不上這樣的好日子,所以她要走。
不到三歲的女兒抱著她的小腿,哭得稀裡嘩啦,她也沒有回頭。
她告訴朱永山,讓他以後對女兒說她愛女兒,隻是出了意外,人沒了。
她這一走,就再也沒回來過,連範家人都找不到她,說她早就死了。
可是現在,她突然回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