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啥不能說?”丁嬸理直氣壯的,“這兒就是你跟朱永山睡的屋,旁邊那空房間正好給濤濤住,有啥不好意思說的?”
啥叫跟朱永山的屋?
濤濤又憑啥住進來?
難道大年三十她跟陸深回柳塘村之後,發生過什麼事,或者談過什麼她不知道的嗎?
回想起丁家三個人今天的所作所為,朱意歡眉頭皺得更緊,看向她爸。
她平時太忙了,她爸一個人在家,沒個人說話。
要是想續弦,有個人陪伴,她當然不會反對。
續弦對象也帶著孩子,她也沒意見,畢竟她爸就有她,隻要續弦對象是真心實意喜歡她爸,孩子也聽話懂事,她舉雙手讚成。
可如果這對象是丁慧珍,孩子是濤濤,她就得慎重考慮了。
“爸,你跟丁阿姨……”
朱永山漲紅了臉,連連搖頭。
“沒有這回事!我啥都沒說過,不知道丁嬸為啥會這麼說!”
丁嬸拉下臉,“你啥意思?我家小姑子經常來陪你聊天,還給你乾家務,街坊鄰居都知道她是啥意思,你非要揣著明白裝糊塗,還是根本不想負責?”
“你彆這麼說!”朱永山嘴笨,鬥不過她那張嘴,急得滿頭大汗,“我一個大老爺們兒,不怕人說,可慧珍是女人家,這要是傳出去,她名聲咋辦?”
“你也知道慧珍來找你頂著多大的壓力啊,那還裝傻充愣乾啥?趁著今天是個好日子,把這事定下來吧。”
丁嬸給丁慧珍使了個眼色。
必須趁朱永山回過神來之前,把這事給辦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