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辦那幾個長舌婦,沒一個幫她說話,反而陰陽怪氣,說她對男人拋媚眼,勾引有婦之夫。
徐莉氣得直掉眼淚。
當時朱永山也在,本想安慰她幾句,發現幾個長舌婦的眼神在他和徐莉身上轉來轉去。
眼神特彆齷齪,好像他跟徐莉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。
“又是這幾個女人,嘴巴還是這麼惡臭!”朱意歡咬牙。
她爸之前在街道辦乾掃大街的活,就沒少受她們白眼。
她爸離開之後,她們還是這副德行。
“她後來還回街道辦工作?”
“都這樣了,哪能再回去?”
他救得了一回,下回咋辦?
繼續留在那兒多危險?
“她也辭了,現在還沒找到新工作,但為了養她那弟弟,她必須出來找工作。”
養弟弟?
朱意歡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,是後世網絡上傳得很廣的詞——
扶弟魔。
但情況又似乎不是這樣。
“她弟弟本來是省裡田徑隊的,本來都推薦要進國家隊了,家裡突然出意外,爸媽沒了,她弟斷了一條腿,隻能拄拐杖。”
彆說繼續呆在田徑隊,生活都不方便,也沒法打工掙錢。
因為沒人要。
這一點,獨臂的朱永山感觸最深。
也因為這弟弟是唯一的親人,徐莉沒法丟開,所以至今沒有嫁人。
誰會娶一個家徒四壁,父母沒了,還非要帶著個殘疾弟弟生活的女人?
這也是她被街道辦幾個長舌婦看不起的原因。
嘲笑她帶著個拖油瓶,沒人要,嫁不出去。
又惡意,又惡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