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,唐河上火車,放下行李之後,就拿出剪刀一類的工具,對運動鞋下手——
拆鞋。
好好一雙鞋被拆得七零八落,擺得火車臥鋪中間的小桌子上,全都是碎塊。
惹得半截車廂的人都圍過來看。
“他這是在乾啥?多好的鞋子,咋拆成這樣?”
唐河該乾啥就乾啥,繼續拆自個兒的,好像啥都沒聽見。
陳經理氣得臉皮都繃緊了。
他算是看出來的,這家夥不止是瘸子,還是聾子,我行我素,根本聽不進彆人的話。
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在乾啥。
可不管咋說,把鞋拆成這樣,還拆的都是他們紅星的。
不是故意的,就是有病!
他知道說啥唐河都不聽,於是就瞪朱意歡,企圖讓朱意歡阻止唐河,彆再禍害他們家的鞋。
哪知道朱意歡拿著個搪瓷杯,接了溫水遞給唐河。
這是鬨哪樣,見他拆得辛苦,讓他喝點水歇一歇再繼續拆?
朱意歡還問唐河:“需要幫忙嗎?”
陳經理:“……”
真是瘋了!
兩個瘋子!
朱意歡沒理他,反倒對唐河在做的事情很感興趣。
唐河看似在搞破壞,實際上,他表情很專注。
拆了兩款鞋,鞋繩、鞋麵、鞋墊、鞋底,分門彆類放在一起。
拆線處特彆觀察了很久,然後掏出一個舊的筆記本,和一支鉛筆,在記錄著什麼。
鉛筆似乎用了很久,削到隻剩下跟食指差不多的長度,寫起來很彆扭。
朱意歡突然想起她爸說過,唐家過得很窘迫。
連支鉛筆都用不上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