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梅是個好姑娘,哪肯乾這種賣笑的活兒?可那些人說了,她要是不陪酒,就把她的腿打斷,再讓他陪睡!”
那就成失足婦女了!
哪個男人聽到這些不想站出來,把女人從苦海中拽出來?
朱永山身板瘦弱,可正義感一點也不少,不然也不會在當初,唐莉被流氓拖進小巷子的時候衝上去,被打得挺慘也非要把人給救出來。
“人在哪兒,沒出事兒吧?”
說著就往賭坊裡衝。
甭管啥錢不錢的,先把人給救出來才最要緊。
朱興達就是要他急。
深急深好。
最好急到理智都丟了,靠一腔熱血把裡頭的人給得罪了,把自個兒給賠進去,然後花錢才能脫身。
再把陳亮要的代理權也給拿出來,那全盤計劃就成功了,他在賭坊欠的錢也就不用還了。
把朱永山坑進這場局裡,好讓陳亮順利拿到運動鞋的代理權,就是他的任務。
二哥,你可彆怪我心狠。
誰讓咱們是一家人,你發達了,有福不跟兄弟同享,現在兄弟有難,你總得幫一把吧?
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,朱興達麵上卻演得很好,很為江春梅著急的表情。
“春梅被抓來給賭博的人陪酒,肯定就在賭桌這邊!”
他熟門熟路,抓著朱永山穿過金碧輝煌又彌漫著煙味的大堂,看到一排排賭桌。
全坐滿人。
一個個雙眼赤紅,贏的春風滿麵,輸的滿口罵娘。
比菜市場還吵。
一個個年輕貌美又穿得清涼的女人,跟沒骨頭似的,往男人身上靠。
被摸了也就是咯咯笑,然後倒在男人懷裡,給男人灌酒。
這就是賭場的陪酒女。
朱永山看得直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