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很好猜。
芒城又不是澳城那種賭場之都,啥刁鑽出老千的技術都有,通常就那幾樣,但也夠用了。
小地方的人沒見過啥世麵,很容易糊弄,出老千也沒人能識破,所以這四哥屢屢得手,賺得盆滿缽滿。
看她年輕,還是個新手,太輕敵了,沒想到會栽在她手上。
“他這人不像大度的,你贏了他這麼多錢,還讓他這麼丟人,小心被他盯上。”
比起這個,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人,才是現在需要警惕的。
從賭坊出來,她就注意到被尾隨了。
全是賭坊裡的賭徒。
會進這種地方的人,不是遊手好閒,就是妄想一夜暴富的,總之不是什麼安安分分靠勞動創造財富的好人。
淨想些歪門邪道。
“我們被盯上了,去坐公車,先繞一圈,彆直接回家。”
先繞幾圈,把這些人甩掉,不然被他們知道家在哪兒,就是往家裡招賊。
太危險了。
而在賭坊這邊。
陳亮又是遞煙又是好酒好茶,來調查的公安都不買賬。
好不容易把人送走,他臉上就聚起一陣陰霾。
“朱意歡這女人,果然不是善茬!”
人都走了,還給他留下這麼大的麻煩。
又是公安又是那不安分的四哥,一個比一個煩人。
從包廂裡走出一個扭著腰肢的女人,正是江春梅。
跟朱永山擔心的不同,她在包廂裡又是尖叫又是拍門,動靜鬨得很大,實際上半點事沒有。
還打了個飽嗝,可見在包廂裡過得有多舒坦。
可臉上卻不見半分愉快,反倒很恐慌。
“亮哥,你怎麼沒告訴我,那殘廢的女兒是朱意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