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朱意歡的言行談吐,又有條有理,不像衝動愚蠢的人。
許遠霖見識過太多人,陰險狡詐的,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,單純到愚蠢的……
不說閱人無數,至少見過一次麵,就能把一個人看得七七八八,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。
頭一回遇到看不透的人。
他能感覺到朱意歡對他有所圖,但同時,對他有一種很純粹的善意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。
他甚至有一種錯覺,即使沒有金光胡同那套院子,朱意歡也會給他治療方案。
無償的那種。
“你做人一直這麼無私奉獻?不怕吃虧?”
“怎麼可能?我又不是聖人。”
朱意歡哭笑不得,“我幫你是有條件的,我還等著買那套院子呢!”
她毫不避諱自己的意圖。
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,她就是很中意那套院子。
可除了那院子,她不圖彆的了?
許遠霖盯盯看著她。
她神色坦誠,想要什麼就說,坦坦蕩蕩。
換做彆人,這麼大的人情,趁機跟他攀關係,索要更大的利益才合理。
但她好像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,說要院子,就真隻想要院子,沒彆的歪心思了。
許遠霖突然站起來,“你還沒進那套院子看過吧,我帶你去看看。”
“那敢情好!”
朱意歡眼睛一亮,然後又有點遲疑地看了羅醫生一眼。
“羅醫生要帶治療方案回去研究。”
朱意歡長鬆一口氣。
她是真怕這位大佬再跟她討論什麼醫學,還用讚賞的眼神盯她,好像她是什麼身懷醫學奇術的神秘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