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媽!”
陸忠良臉色都變了,厲聲喝止她,“朱永山是為啥沒了一條胳膊,你不知道嗎?什麼殘廢不殘廢的,彆人說就算了,咱說是要遭天譴的!”
“不說就不說,你凶我乾啥?”
陸忠良身心俱疲。
兒子兒媳和女兒,現在一個比一個爭氣,一個比一個讓他省心,唯獨家裡的婆娘,太能作妖了。
他不想提朱永山要求吳春芬自己去跟朱意歡道歉的話,真說了,今晚就彆想安寧了。
他把吳春芬那記了幾個姑娘信息的小本子給收了,嚴肅道:“阿深跟意歡的事,你就彆操心了,不然阿深可不止不接電話,連這個家都不想回了。”
“他敢?!”
“他上回說了,咱要是再逼意歡,那連他這兒子也不用要了,這意思還不夠明白?你非要逼得他跟咱們斷絕關係不成?”
吳春芬臉色煞白。
兒子打小懂事,很少跟爹媽唱反調,當初為了給親爸報恩,連170多斤、囂張跋扈的朱意歡都娶了。
這麼孝順的兒子,怎麼可能跟爹媽斷絕關係?
可兒子現在不肯跟他們聯係,跟斷絕關係有啥區彆?
吳春芬慌了。
之前一次次自作主張,逼陸深離婚,無非是仗著兒子孝順,覺得他會聽親媽的話。
可是現在,他寧可聽媳婦的,也不聽親媽的,她突然就怕了。
一整個晚上合不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