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辦個證,跑了半個月了還沒給辦下來,你這投訴就更沒人管了。”
自古以來,士農工商,做生意的商人,地位就是最低的。
早幾年還有投機倒把,倒爺這些詞兒,都是嘲諷生意人的,總之不是什麼好詞。
掙再多錢,在當官的人麵前就是矮一大頭,哪怕是辦事員這種芝麻小官。
來辦證的生意人,有不少人一個月能掙上萬元,可在一個月掙七八十塊工資的辦事員麵前,就好生好氣。
誰讓人家手裡,攥著你能不能合法做生意的權力?
所以這大叔才勸朱意歡忍,彆把辦事員給得罪了。
朱意歡感謝他的好心,但她沒什麼好怕的,而且她今天來,不隻是要投訴。
“你說啥?舉報?還要告我們?”
辦事員震驚的音量,讓整個辦事廳都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,覺得朱意歡瘋了。
“這兒可是工商局,她要告工商局的人?她瘋了嗎?”
所有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,因為他們看得出來,朱意歡沒在開玩笑。
這兒可是市工商局,自打成立以來,就沒見過有誰要舉報他們,甚至要告他們。
太荒謬了!
一雙雙震驚,質疑,憤怒,不屑的眼睛,盯著朱意歡。
朱意歡脊背挺得很直,拿出佳人時裝的證件,一字一頓,不卑不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