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樣是做課題的,憑什麼你承擔的工作量是馮遠征的好幾倍?”
朱意歡咽不下這口氣,大步流星去追於教授。
於教授還沒走遠。
朱意歡也沒什麼客套廢話。
頭一天坐一起吃飯,於教授就對她沒有好臉色,認為她的存在會妨礙陸深工作,影響課題小組的團結。
反正沒啥好印象,那她還客氣啥?
“於教授,您不覺得您的工作分配不合理嗎?”
於教授臉色本來就不好,這下更是黑得不能看。
被小自己一輪的姑娘給教訓了,哪個德高望重的教授受得了?
“你有什麼權利,憑什麼我的安排工作指手畫腳?”
“憑我是陸深的妻子,憑陸深受傷還沒好!”
朱意歡咬牙。
她本來不想得罪於教授,因為陸深這次的調研任務,還要聽於教授安排,乃至之後的論文成果,是誰的名字寫在前麵,都要看於教授的意思。
不想陸深吃虧,所以她給於教授麵子,一直忍著。
但是她發現,她給彆人麵子,得到的不是彆人的尊重。
“我尊稱您一聲於教授,原以為您通情達理,看來並非如此。”
於教授臉色更難看,就要說什麼。
朱意歡不想聽。
他是怎麼做的,她有眼睛看,不需要聽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“馮遠征是您的門生,您偏愛他無可厚非,但是在陸深受傷的情況下,依然偏心得這麼明目張膽,不覺得太過分了嗎?”
“陸深是個認真負責的人,該是他做的,他從不推諉,也完成得漂漂亮亮,但就因為他優秀,他就活該承擔更多嗎?”
“這幾天他養傷,可工作一樣沒落下,進度被耽誤,為什麼還算在他頭上?其他人在乾什麼,沒有半點責任?難道這次調研是他一個人的任務?”
一連串犀利的問題拋出來,堵得於教授臉色發青。
但朱意歡一點也不後悔說了這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