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她心口在禮服領子下隻露出一半的一個紅色的紋身。
彆人看不清楚那是什麼,但葉蓁蓁知道。
那是一朵桃瓣的尖兒,下麵是一朵隻有三株花蕊的桃花瓣,是當年葉蓁蓁自己最喜歡的標誌。
“姐!”
葉蓁蓁捂著嘴巴,哭著笑了。
她還活著!
是王灼灼,她還活著!
她那麼熟悉她,即使她現在性格看起來都變了,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。
對,她剛剛恢複了一點體力,又能思考了。
她的直覺很準確,這人就是王灼灼,表姐還活著。
她還記得,自己感覺到阿玦也有不對勁。
他身上的不對勁……
葉蓁蓁眼前一黑,毫無征兆地倒在了病床上。
“丫頭!”剛推門進來的陸玦心臟都差點停了,飛奔過來抱住她,按響了床頭的護士鈴。
……
雲都市電視台,演播廳現場。
剛剛鏡頭忽然切換,那名戴著文鰩魚麵具的女人出現在屏幕上,觀眾都一臉疑惑。
“她……”王宇寧抬頭觀察時,看到這一幕,眉峰一蹙。
這時候,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“老羅。”王宇寧接起電話。
“老王。”羅安河在電話裡氣喘籲籲的,像是在走路,“我查到一些疑點,你給我問芮芷涵兩個問題。”
“我,你問,把你桌子上那個鏡頭對準芮芷涵的臉,然後發給我。”
“校”王宇寧把桌子上的直播屏鏡頭切換成芮芷涵直播間,對準她的臉。
這是他和羅安河這兩台直播屏幕特有的功能。
陸總在安排這場直播審判的時候,似乎早就把一切都布置妥當了。
王宇寧之前沒想那麼多,但如今細思極恐,哪哪都覺得有深意。
“芮姐。”王宇寧拿起話筒,一邊聽著手機,一邊問芮芷涵,“我現在代人以警署廳特聘犯罪心理學專家羅安河顧問的身份,向你詢問一個問題,請你如實回答。”
芮芷涵正在看直播屏幕中她自己當年救助的場麵,聽到王宇寧的話,慢慢坐直了身體,臉上表情漫上一層疑惑,還有擔憂。
王宇寧沒有像平常那樣寬慰她讓她不要擔心,非常平靜地問道:
“你的前任經紀人王灼灼女士,當時卷走了你的錢潛逃了是嗎?”
他話的同時,鏡頭對準了芮芷涵的臉,將她的麵部表情以及眼神變化,一絲不漏地記錄了下來。
“是。”芮芷涵滿眼的悲傷,垂眸點頭,聲音很堅定。
王宇寧繼續問:“她已經死了,是嗎?”
芮芷涵一愣,頭部動了下,做出零頭的動作,卻在點頭的那刻,抬手歪頭整理了下垂落下來的鬢發。
“她的情況是後來督察廳告訴我的,督察員,她發生意外走了。”芮芷涵難過地道。
“好。”王宇寧放下話筒,手在電腦上飛快操作了一會,對著手機低聲道,“兩個問題,她都在撒謊。畫麵視頻截取,我發你郵箱了。”
“我有數了。”羅安河掛斷羚話。
王宇寧低頭,沒有再看芮芷涵,把直播屏的鏡頭對準了剛剛給特寫的二號包廂的女貴賓。
他盯著鏡頭下那名女貴賓,麵色凝重地調出直播屏幕中關於王灼灼的畫麵,對比起來。
“王灼灼是否卷了芮芷涵的錢跑路,王灼灼是否真的死了。”
羅安河不會無緣無故問芮芷涵這兩個問題。
而恰好剛剛給了二號特寫鏡頭。
越是王宇寧這種心理學專家,越是不會相信巧合。
“傑,把你觀察的葉齊方夫妻的行為分析整理下,按照我這份數據做好對比。”
王宇寧把自己剛剛寫的一份數據推到學生麵前,自己繼續盯著屏幕研究起來。
“好的老師,我馬上就寫。”何傑接過筆記,麻利地記錄起來。
他剛剛發現葉齊方夫妻在王灼灼出現時,表現地非常謙虛。
雖然他們一直在用脆弱膽掩飾,但怎麼可能瞞得住心理分析師。